杨十一娘原本还在记着这有些奇怪的曲子的曲谱，但慢慢就忘了继续记谱了，只沉醉在一股欢快的意境当中。

等苏檀清停下的时候才从意境中清醒过来，疑惑地看向苏檀清，似乎在问怎么不吹了。

苏檀清微微一笑，走到杨十一娘身边坐下，&ldo;没感觉哪里不对吗？&rdo;

船老大也从曲子中醒过来，只觉心中十分畅快，见苏檀清坐下不再演奏了，就开喉唱起悠然欢快的山歌来。

&ldo;什么不对？&rdo;杨十一娘接过竹萧，看了看唱歌的船老大，不知道苏檀清指的是什么。

&ldo;其实我觉得我吹的比他唱的差多了。

&rdo;苏檀清笑笑提示杨十一娘。

杨十一娘回想自己失神之前，【曲谱虽有些奇怪，但也是很好的，就是阿清并没有用上什么技法，只是单纯地吹奏。

难道是在自己失神之后还有什么不对吗？】

【等等！

失神？为什么会失神？既然我当初就是听了阿清的提醒想要记曲谱的，而且这样的曲子还不应该让我失神才对！

】

苏檀清见杨十一娘惊讶疑惑地看向自己，知道她意识到不对了，看了看欢快地唱着歌的船老大，改为传音入密对杨十一娘说话。

&ldo;我这么差的技法，嗯，准确地说完全没用技法，却让你失神了，你认为是什么原因？&rdo;

&ldo;曲子？&rdo;杨十一娘有些不确定，虽说有那些咒语作为前车之鉴，但刚刚她明明没有感受到法术波动。

&ldo;不是。

我之前在干什么？&rdo;苏檀清心情极好，笑眯眯地引导着杨十一娘，不急着直接说出答案。

&ldo;顿悟？是你顿悟出来的？&rdo;杨十一娘眼前一亮，兴奋地看着苏檀清。

&ldo;呃……虽然娘子你这么相信我我很高兴，但并不完全是这样。

&rdo;苏檀清嘴里说着高兴，但是感觉自己这样有点像炫耀，于是赶紧说了真实情况出来。

&ldo;只是我顿悟后突破了，也由此想通了那些秘籍里音攻的窍门。

&rdo;

&ldo;虽说是秘籍里有的，但你顿悟想清楚不也是你的能耐么？&rdo;杨十一娘学着苏檀清平时的动作挑挑眉道。

苏檀清干咳两声，&ldo;十一娘你的眉毛是柳眉，挑起来我看着觉得好奇怪。

&rdo;

&ldo;你确定不是你害羞了么？&rdo;杨十一娘虽然这么说，但也不再跟着苏檀清挑眉了。

苏檀清：&ldo;……&rdo;

&ldo;哪有什么好害羞的？其实本来突破到这个境界就可以影响别人的情绪了，在此基础上了解到音攻的本质也不奇怪。

&rdo;苏檀清清清嗓子说。

&ldo;影响别人的情绪？真的吗？那还真是可怕。

&rdo;

&ldo;真倒是真，但是我对内力的运用并不好，用起来可能很明显。

被察觉后心志坚定的人很容易摆脱影响的。

再说了，我没事影响别人的情绪做什么？&rdo;

在苏檀清看来这事有点鸡肋，但杨十一娘却清楚地知道当它跟音乐结合在一起的时候的威力。

&ldo;阿清，跟我学萧吧。

&rdo;杨十一娘不再用传音入密正色道，以前她怕苏檀清不高兴不敢直说要教她苏檀清短板的东西，但现在她知道苏檀清绝不会因为这些小事生气。

而且她也感觉到苏檀清对她的包容的底线极低，低到她都不知道有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