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老师说：&ldo;经常在财经新闻看到，也是您教得好了，已经是个能独当一面的大人了。

&rdo;

曹学那时候就喝一口茶，叹气：&ldo;什么大人，也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rdo;

&ldo;也不知道，她现在累不累。

&rdo;

老师突然看着自己发呆，云棉有些疑惑：&ldo;曹老师?&rdo;

&ldo;嗯。

&rdo;曹学回过神来，目光先是落在了云棉身上，又落在了自己办公桌的茶杯上，&ldo;你会泡茶吗?&rdo;

云棉怔了怔，而后轻轻点头：&ldo;会。

&rdo;

曹学理所应当地吩咐：&ldo;给我泡杯茶来。

&rdo;

云棉没有拒绝，像是做了千百次一样的拿起了桌上的茶杯，以前她经常来请教老师问题的时候，就会给老师泡茶，因为老师经常说得口干舌燥。

她走到了老师一般放茶叶的地方，取出茶叶，放了合适的量，老师喜欢和浓茶，那就多放一些。

看着她的动作，曹学突然问：&ldo;艺术学院的方院长和秦书余教授，都是你的老师?&rdo;

虽然不知道老师为什么突然这么问，但云棉还是礼貌回答：&ldo;是的。

&rdo;

曹学道：&ldo;他们收的关门弟子少，以前也没听到他们提起过你的名字。

&rdo;

云棉动作微微一顿，有些出神，热水有些洒在了自己的手上，她忙将手收回来：&ldo;因为以前我不听话，老师们都很头疼。

&rdo;

出乎预料的，曹老师居然还跟自己闲聊了起来：&ldo;怎么不听话法?&rdo;

自己难道不是来请假的吗?

云棉将杯子上的水用纸巾擦干，又小心拧好盖子，放到了曹学老师的桌面上，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过往的事情，现在提起来好像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但这次曹老师却自顾地说了下去：&ldo;也是不继续学习了，要离开他们?&rdo;

云棉惊讶地抬起头，慌乱和无措被曹学尽收眼底。

曹学将茶杯拿了起来，大概盖子，先看了看里面的茶叶，又闻了闻：&ldo;你泡的茶很合我的心意。

&rdo;

云棉有些失声，好半晌才艰难地发出一点点声音：&ldo;曹老师˙˙˙&rdo;

&ldo;你来学校复学的那天，我总觉得以前跟你在哪见过似的，学生们说你是明星，说不准我在电视上见过，但现在想起来，也不仅仅是这样，毕竟我还记得你问了我很多问题。

&rdo;

曹学轻轻吹着茶杯里的茶，笑了笑：&ldo;还说有时间要回学校看我，但后来，好像也没见你回来过。

&rdo;

曹老师，居然也记得过去的事情。

云棉指尖有些发颤，方才被水烫到的地方像是疼的钻心似的。

曹学那些记忆逐渐清晰，最后沉沉地问：&ldo;现在这是回来看我来了?&rdo;

云棉想要笑，但笑出来眼睛却开始湿润，声音也有些哑了：&ldo;对不起，老师。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