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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我说过的,当时我们的确互换了身份。
如同我所说,那个软心肠的小东西也的确试图要我的命。
只是他用的方式是把我勒毙,因为那时候他比我高壮。
这出小小的悲喜剧是在悲怆至极的殿柱之间上演的;而你猜中了这个背景。
这背景就是一道巨大的白漆不锈钢门,防水舱壁门,可以把一艘客轮变成许多密闭室,以它那数百磅重的金属门抵挡不断渗入的海水。
可是当船身突然倾斜时,门上的铰链被挤压、裂解的情形,我想是我从未见过的恐怖景象;那感觉就像世闻一切秩序瞬间溃决,或者旧约圣经里的迦特城门崩塌了。
其实我这位小友伴要求的并不多。
他把我掐到几近昏迷以后,就想要将我关进那间防水密室里头然后逃走。
我反抗着寻找手边任何够得着的东西‐‐发现门上挂着支木槌。
我敲了他多少次,我不记得了,可是这舞蛇女的儿子好像一点都不在意。
我努力想挤出门外‐‐很不幸的,这时舞蛇女的儿子拿身体去撞门,加上船只的摇摆,门铰链脱落了。
结果可想而知,我的身体‐‐两条腿除外‐‐就这么被整个截断。
那是个英雄充斥的年代,博士,任何英雄事迹很少被拿来赞颂或者表扬。
是谁救了我‐‐不管是旅客或船员‐‐我不知道。
我只记得像只小狗似的被抱起然后送上一条小船。
至于那位两手血腥、眼神飘忽的舞蛇女的儿子,我猜想他大概罹难了。
我自己之所以能够活了下来,我想应该得归功于咸海水,不过那段时间十分难熬,直到一周以后我才记起这些事来。
几天前我在芳雷宅园当众所陈述的故事当中,我提到我的名字&ldo;派翠克&iddot;高尔&rdo;,是过世的马戏班负责人波里&iddot;叶尔德里区取的。
我也稍微解释了我当时的心态。
若说我没有完整说明我的心态,你该明白原因所在。
波里很快就替我找到在马戏班的用处,因为我是个(别误会我在自我宣扬)畸形怪物,又具备以前在家乡阅读所得来的算命技能。
那实在是一段极其痛苦又充满羞辱的日子。
尤其是得学习只用双手&ldo;走路&rdo;。
我不想花时间描述这部分,因为我不希望你认为我在乞求怜悯或同情:光是想起这念头就让我气愤莫名。
我可以接受你的尊重,或者杀了你。
至于你的怜悯?去死吧!
这也突然让我想到,我似乎一直在装腔作势,借着些我遗忘已久的往事把自己塑造成悲剧人物。
那么,让我们轻松点看待事情,也对无法改变的事实一笑置之吧。
你知道我的职业:我曾经是个算命师、假灵学家、占星学家以及魔术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