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林锐接了个电话，他已经拥有自己的翻盖手机，在S市的土豪们还用大哥大的时候。

林锐称呼手机里的人为教授，两人沟通着周末不去Z市的事情，寥寥几句。

挂了电话，段敏敏忍不住问他。

“你周末要飞Z市？”

“恩，过去上课。”

段敏敏鼓着眼珠子：“上课？意思是你每周都要飞？”

“如果没有事会过去。”

段敏敏倒吸一口凉气，曾几何时她以为学习是件平等的事，现在看来她还是太天真。

车到了半山腰，风景宜人，段敏敏建议走上去，于是老陈把车停在了停车场，在场边找了个茶馆喝茶听曲等着他们。

段敏敏带着林锐在路边买着香和蜡，问他：“你要吗？”

林锐见段敏敏娴熟的动作说：“不用了。”

段敏敏挑好了东西，让老板算账。

老板见段敏敏年轻，一口价：“十块。”

段敏敏虚眯起了一双眼：“大婶，我上香点灯是孝敬菩萨，你在她老人家脚下面也敢这么乱要价？不怕回家菩萨给你托梦科普什么叫八戒。”

大婶嚷嚷开了：“小姑娘怎么说话了，都是菩萨的子民，我可没坑你。”

“你没少坑吧。”

段敏敏提着香蜡站了起来，“诶，都来看看啊，这点东西卖我十块钱的老板，大家都过来认准了，可千万别在她家拿东西啊。”

大婶见路人纷纷朝这边看，赶紧扑上去：“学生，学生，你别喊了，我给你按发货价算还不行吗？”

段敏敏问：“多少？”

“五块。”

段敏敏竖起大拇指：“大婶是个做生意的料，临危不惧啊，你当我没上过香？两块。”

大婶皱碎了一张脸，不甘愿的说：“好好好，两块就两块吧，我是遇见了解行情的人了。”

段敏敏掏了钱，见林锐一脸好奇的看着她。

“瞧着新鲜？”

“恩，很新鲜。”

“这就是市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