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选择简直就是为难她，不管怎么选，她都会一辈子心里不安。

不过她还是没有犹豫，她要救二宝。

并不是因为在她心里二宝更重要。

而是她觉得，不可能为了救人去夺另一条命，如果今天是二宝命悬一线，要杀了明月师叔救它。

她也不可能同意。

华火火跪在那里，久久没有起来。

她眼眶通红，不敢抬头。

肖红衣听到动静出来，一看这状况，只能飘到一边佛着。

小师妹才起床，听到吵闹的声音，也立即过来。

“明月师叔，我好像听到明月师叔的声音。”

她紧张地四处找着，“学姐，你一大早跪在这里干什么，出什么事了？”

aa不动声色蹭到小师妹面前拦住她，“你别管了，没事。”

“怎么会没事。”

小师妹轻轻一推，就把aa这个战五渣推老远。

姜言皓这时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突然抓住了她。

“鬼差？你是来拘明月师叔的魂的，是吗？”

小师妹紧张地问着。

然而并不是，姜言皓没有去看小狐狸的方向，不管最后是谁活下来，另一个都会魂飞魄散，连渣都不会在这世上留下。

小狐狸的眼睛也是红的，不知道是谁的眼泪，明月苦笑说：“华火火，你好样的，我的命在你眼里抵不过一只畜牲。”

华火火不敢说话，她不想狡辩什么。

不管出于什么选择，她现在跪在这里，就是救明月师叔去死。

窗台的阳光照在小狐狸散开的尾巴上，像是绽放的花，绽放的生命，异常的漂亮。

明月师叔天赋很高，如果她夺舍取代了小狐狸，以她的天赋不用多久，她就能修成正果，再次化人。

那时的她，肯定比之前更厉害。

可是看着跪在那里求她的华火火，她最终选择离开了小狐狸的灵台。

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明月就那么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华火火不敢抬头去看，跪在那里已经泣不成声。

“学姐，你……”

方天心想指责她，可是不知道说什么。

一个被大蛇碾碎全身骨头，都在笑的人，现在这样，她不知道该怎么指责她。

又或者有没有资格指责她。

小狐狸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它一脸呆萌，歪着头疑惑地看着伤心的大家。

最后轻快地跑到华火火身边，拿脑袋蹭她。

姜言皓给她递了纸巾过来说：“火火，其实有人可以救她。”

华火火想了一下，说的是林界吗？

她摇了摇头，她当年的情况应该和明月师叔一样，林界救了她，到现在还被压在地洞里无法出来。

可能连林界父母也受到了牵连，不然不至于不住在上界，要住到人间一个小岛上。

有些事，别人为你付出了不会说，但她不能看不懂。

姜言皓还没说，就见她摇头，心想这丫头怕是误会了。

他抽了一张纸，给她擦掉脸上的眼泪，轻声说：“火火，要救鬼，找地府的人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