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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希望能通过选择头个离开内罗毕的豆杆航班来避开他。
他看起来像是那种放了一整天屁之后要稍作歇息的家伙。
但我实在运气不好。
与leon和他的臭屁再共渡六个小时委实超出了我的承受范围;要是豆杆轿箱有窗户、我又没法把leon丢出去的话,我很可能会选择自己跳出去。
我只好用唯一可能抛开他的方法来搪塞他,我说我必须去上个厕所。
leon嘟囔着表示了同意。
我逆时针地在轿箱里闲逛,大体上是走向厕所的方向,但更主要的目的是看能否找到一个leon无法找到我的地方。
这不是件容易事。
豆杆轿箱呈甜甜圈的形状,直径大约一百英尺。
甜甜圈中的&ldo;圈&rdo;,也就是轿箱中间的洞眼,大概宽二十英尺。
缆绳的直径显然比这略微小些;也许是十八英尺,很难想象一根几千英里长的缆绳竟然只有这般粗细。
剩下的空间由舒适的隔间和沙发占据,人们可以坐下聊天,还有些小区域为旅客提供视觉娱乐、游戏和饮食。
当然,还有许多可以向外看的窗户,你可以俯瞰地球,平视其他的豆杆和轿箱,或是仰望殖民地的空间站。
轿箱给人的整体印象是一个舒适的经济型旅馆的大厅,突然被发射上了地球同步轨道。
唯一的问题是这种开放式的设计使得躲藏是个难题。
航班并未满员;没有足够多的人群可供溶入。
末了,我决定在轿箱中心附近的一个售货亭给自己弄点儿喝的,这里差不多正好与leon站立的位置相对。
视线没法拐弯,因此这里是我能够躲开他的最好地方。
从肉体上来说,离开地球是件难过的事情,这都得感谢leon的不知好歹,但从情感上来说却出乎意料地容易。
离开前一年,我下定了决心,是的,我要参加cdf;接下来安排后事和与大家告别就只是例行过场了。
十年前,当我和kathy决定参军之后,我们把儿子插rlie的名字也列在了屋主的名单中,这样他无需通过继承就能拥有屋子。
除此之外,kathy和我别无长物,只有那些在人生中累积的种种小玩意儿。
其中比较拿得出手的都被我在过去一年间送给了朋友和亲戚。
剩下的就交给插rlie去操心吧。
与人离别也不是什么难事。
人们对这个消息的反应可以分为几个层级的惊讶和悲伤,因为人人都知道参加殖民地防卫军意味着再也无法回归。
但是这和死亡又有着天壤之别。
他们知道你还活在上面某处;他妈的,说不定一阵子之后,他们也会来和你做伴。
在我的想象中,这和几百年前有人坐上四轮马车驶向西部有些类似。
人们哭泣,人们想念他们,然后回去各忙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