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断了他：&ldo;没关系。

我已经有爱人了。

&rdo;

&ldo;吴霁还挺喜欢你的，好好对他。

&rdo;

汤鸣挣扎着想说什么，可是我不在乎了，我把狗还给了他，也没再回头。

回去的时候，大兄弟问我，身上是什么?我愣了一下，才发现是一堆狗毛。

我开玩笑：&ldo;我在外面有了别的狗。

&rdo;

大兄弟过来帮我脱了衣服，&ldo;热水放好了，快去洗掉你身上的味道，家犬不高兴了。

&rdo;

我抱住他的腰，&ldo;一起。

&rdo;

【拉灯】

事后，我总喜欢盯着大兄弟的脸，这张年轻的脸，花了几个多月的时间就让我爱不释手了，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他吻了过来，直到两人气喘吁吁才停下。

我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哭了起来。

或许是儿时埋葬宠物的记忆太过深刻，生命脆弱的一面一次次浮现在眼前。

他慌乱的问我怎么了，我说，我受不了万一我死了你站在别人身边的样子。

我光是想想就要嫉妒的发疯了，可是我又不能那么的自私。

他抱住了我，&ldo;我很高兴，你都这么喜欢我了。

没关系。

我们不会分开，直到死亡来临之前。

&rdo;

那次大概是我知道自己患病以来最崩溃的一次，哭着跟别人说：我在恐惧死亡。

029

死亡从来没有如此靠近过，即使是母亲死的时候，我也没有如此清晰的感觉。

那种懵懵懂懂将要失去一个人的感觉来的太突然也太猛烈。

人总是这样，无牵无挂的时候不珍惜生命，到了真的舍不得的时候，却抱怨命运的不公。

大兄弟喜欢把我哄睡了偷偷去工作，书房的灯总会亮到很晚。

而我什么都做不了。

我比任何时候觉得自己相当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