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停下，想起了什么。

对呀，她是来结束这个人的。

不结束，她怎么能走呢？不管她是不是封芜，都是要死的。

江诗诗转过身来，咔哒一声，锁在了三个人的心上。

她已经没有退路了，要什么逃开。

在什么鬼怪，现在也只不过是要跟普通人在一起的人。

有什么可怕的呢？

幸而春刹的隔音很好，幸而，她们是两个人。

只要如法炮制，跟上一次一样，她就什么事也不会有。

江诗诗的的睫毛轻扇，两滴眼泪顺着脸颊默默流下来，再灯光下，泪水格外明显。

她好像不敢相信的样子，&ldo;阿芜，真的是你吗？&rdo;

说着踉踉跄跄朝封芜走来，泪如雨下：&ldo;阿芜，我刚才太害怕了，都胡言乱语了什么？&rdo;

&ldo;你不会在意的对吗？你那么好，我那么喜欢你，我们两个曾经密不可分，一起穿过无数次的同款，你生病的时候是我陪着你，我受到非议的时候是你站在前面，踏碎别人的流言蜚语……&rdo;

江诗诗泣不成声，她丝毫不在意地上的一片红色酒液或是碎片，她像一条哀怨的美人鱼坐在海礁上一样，并拢双腿坐到地上。

江诗诗的头轻轻靠在封芜肩膀上，双臂环住封芜的腰，&ldo;阿芜，我好想你。

&rdo;

可惜，封芜并不是很想她。

这个她曾经最喜欢的姐妹，以为会一辈子永远是姐妹的人不再是了。

封芜的手拨开江诗诗，&ldo;诗诗，去自首吧。

&rdo;

是封芜对江诗诗最后的温柔。

&ldo;自首……&rdo;被拨开的江诗诗柔弱地以手撑地，像是没有灵魂的木偶，&ldo;自首自首，哈哈，那我……怎么当明星呢？&rdo;

&ldo;还……怎么跟封邵在一起呢？&rdo;声音越来越低沉，江诗诗扭开脸不看封芜，哀伤极了。

江诗诗拭去脸颊边的泪水，委屈地说：&ldo;所以，阿芜还是继续消失吧。

&rdo;

话音刚落，安娜的手握住封芜的胳膊，借力抱住，封芜被带着在地上滚了两圈，两人的位置颠倒过来，安娜死扣封芜的双手，用腿将其困在地板上。

封芜用力挣扎，安娜快要按不住了。

&ldo;江诗诗，快点！

&rdo;安娜着急地催促，下手越发狠了，封芜的手腕红得似要滴出血来。

江诗诗擦去鳄鱼的眼泪，她吸吸鼻子，从包里拿出□□，缓缓靠近封芜。

&ldo;阿芜，对不起了，来世不要再遇见我了。

&rdo;

直到眼前的人模糊，封芜有些后悔，跟行炽好好吃完饭就好了。

&ldo;阿芜今天也没醒吗？&rdo;是封邵的声音。

&ldo;没有。

&rdo;回答的声音非常冷淡，片刻冷淡的声音继续说，&ldo;封总没有别的事情要做吗？天天来别人家里打卡上班么。

&rdo;

&ldo;顾总才是，最近羲和的数据不甚理想啊。

&rdo;

&ldo;不劳烦封总操心，羲和迟早会将剑冢踏在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