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砚利落地抓开泡沫，&ldo;当然。

我当时去你家，看见你被打扮成那样，吓了一跳，心想弟弟怎么突然变成妹妹了。

&rdo;

裴挚也乐了，两岁的他懵懵懂懂，白砚四岁也挺有趣。

转念一想，&ldo;那跟洗头有什么关系？&rdo;

白砚忍俊不禁道：&ldo;我那不是看你可爱吗？看你可爱就把你拖去洗头，你有意见？&rdo;

裴挚：&ldo;……&rdo;没意见，小孩儿的逻辑不是大人能理解的。

想到当时的状况，白砚当真乐不可支，话匣子一打开就滔滔不绝：&ldo;你知道你当时什么样？扎小辫穿小裙，眼睛又大又亮，打眼看就是一特别萌的小姑娘。

可说你萌吧，你手上还提着一杆缩小版的塑料ak-47。

一副暴力罗莉样儿，自己还特别高兴，一见我就乐颠颠地过来牵我手，还问我你漂亮不漂亮。

&rdo;

裴挚语塞：&ldo;你没记错？&rdo;

白砚说：&ldo;错不了，我记事早。

&rdo;

这特么是什么样的黑历史，两岁的女装大佬？

裴挚不解地问：&ldo;你居然喜欢我那样？&rdo;

喜欢啊。

白砚当时心都快萌化了，只觉得穿公主裙的裴挚就像是个可爱的娃娃。

他小时候有段时间特别喜欢娃娃。

可白女士说，娃娃不是男孩子该玩的东西。

于是，他从来没有过自己的娃娃。

所以，裴挚迈着胖乎乎的小短腿跑过来牵他的手，他没挣，只是一直冲着裴挚瞧，连眼睛都舍不得眨。

自己的黑历史当然是能带过就带过，白砚直接跳过自己的心路历程，说：&ldo;大人们在花园喝茶，你带我去你房间玩儿，你那ak47是把水枪，你闹得慌，喷了咱俩一头一脸，我见你头发都湿了，一脑袋小辫和着发胶黏糊糊的，只能把你带到浴室洗干净。

&rdo;

四岁小孩给两岁小孩洗头。

白砚当时的心情就是终于可以照顾娃娃了，但这也是黑历史，他自然不会说给裴挚听。

可裴挚立刻捕捉到重点，紧追着问：&ldo;那一头辫子你能解？你不是才四岁吗&rdo;

白砚一怔，答得要多自然有多自然，&ldo;当然。

&rdo;

&ldo;你跟谁学的？&rdo;

&ldo;我就是会！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