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这个是……&rdo;法医抬臂，藉着死白的灯光，看着那一小片，挪了挪镜架。

一会儿细眯起眼，一会又睁大眼，&ldo;到底是什么？难道是眼屎？&rdo;

眼屎？傅远新惊疑地看着法医。

&ldo;啊哈哈哈哈，我开玩笑，放轻松点，&rdo;法医晃了晃手中夹子，&ldo;你看得出来这是什么吗？&rdo;

傅远新凑近看了看，猜测道：&ldo;会是死者被攻击时，凶器上有什么东西剥落，进入死者眼中？&rdo;

&ldo;有可能啊，而且这看起来蛮像油漆斑块……&rdo;法医招来鉴识人员。

&ldo;哎，把这个带回去验&rdo;

翻了翻其他部位，法医才回答方才的问题，&ldo;目前看来，除了鼻梁上面和手臂上的瘀伤之外，没其他外伤，看他鼻腔有褐色血液。

有可能是被打断，鼻腔里大量出血，血液倒流进喉咙窒息而死不过这也不排除药物致死，建议解剖，才能厘清死因。

&rdo;

窒息而死……如果是这个原因才造成死者死亡，那么凶手一开始并未有致人于死的意图？

回到办公室时，傅远新见林宥箴不在位置上，他问：&ldo;宥箴不在？&rdo;

黄柏毅从屏幕后探出头&ldo;她开庭呀，你有事找她？&rdo;

&ldo;想跟她调卷证。

&rdo;他松领带，将外套与领带挂上衣帽架，然后回到位子，利用等候警方送数据过来的时间处理其他案件。

&ldo;跟她调卷证？&rdo;黄柏毅纳闷，想来几秒，问：&ldo;你刚刚出去验的那一件，不会跟她手中的案件有关吧？&rdo;

&ldo;我怀疑是同个凶手&rdo;

&ldo;什么案子？&rdo;

傅远新翻着明日开庭资料，头也未抬，&ldo;雨夜怪客。

&rdo;

&ldo;他又犯案啦？&rdo;黄柏毅扬声问

&ldo;我怀疑是他，现在等警方调监视器出来，&rdo;他抬起脸，看着同事，&ldo;死者是湾视记者，陈尸的地方就在湾视附近，身上证件财务没有遗失，但是--&rdo;

&ldo;等等！

你刚才说陈尸处，闹出人命了？&rdo;

傅远新点头，&ldo;死者身上有苹果面包和无敌铁金刚公仔&rdo;

&ldo;又是苹果面包和公仔？&rdo;黄柏毅惊讶，想了想，问：&ldo;是不是模仿犯案，上次郭检不是才遇到一个模仿雨夜怪客的案子？&rdo;

&ldo;也不是不可能，不过前后两者被害人都是记者，刚刚相验。

法医怀疑是鼻腔出血倒流，才造成窒息死亡。

所以我怀疑是同一人犯案，因为前一案件被害人仅受伤，这能证明也许凶手无意闹出人命。

&rdo;

&ldo;是跟记者有仇？还是很讨厌记者？&rdo;

傅远新点头，&ldo;我也这么猜过，不过……&rdo;他轻笑了一下，&ldo;讨厌记者的人，好像还不少。

&rdo;

黄柏毅啧了一声，&ldo;不说谁，我就是其中之一。

先不说他们的学历什么的，但起码在追新闻是有点同理心行不行？反正我只要想到现在记者的素质……&rdo;。

他摇头，忽忆起什么，问道：&ldo;你有在脸书看到家族的聚会通知吗？&rdo;

&ldo;没有，最近下班都在整理宿舍，没时间登入&rdo;他低垂眉眼，翻看卷宗。

&ldo;你好像两次没参加了，这次总该出现吧？&rdo;

傅远新静了一瞬，道：&ldo;你应该知道我原则。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