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澄试图跟他解释，“不是的！

“

他顿了顿，才说：“有女孩子在，这么晚了要是我还留在家里总归是不方便。”

顾远冷哼一声，被他那声“家里”

说得心里舒坦几分。

但很快又像是想到什么表情突然变得很怪异，转过头来睁大了眼看他。

“你不是吧？你以为顾遥是我女朋友？”

谢澄听他这么说便知道是误会一场，刚想说什么，却发现顾远始终怔怔地看着他，眼睛里是一些他看不懂的情绪。

他不由脱口而出叫了声，“……顾总？”

顾远依然看着他，好半晌，才喃喃问道：“你以为是我女朋友来了，所以你就主动给我们腾地方，是吗？”

谢澄有些说不出话来，虽然事实可能就是这样。

顾远也明白过来，随即笑着指了指他，是个怒极反笑的意味，“你挺行啊谢澄，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你这么懂事呢？”

谢澄安安静静地站在那里，也没试着辩解一声。

顾远看着他这幅样子，脑子里突然浮现出之前这人在地下车库跟韩劲宸小情人掐架的嚣张模样，瞬间一股火气，还夹杂着其他一些复杂情绪一起涌上来。

他本来白天就在韩劲宸那里惹了一肚子气，顾远这小半辈子从来顺风顺水，还从未在谁身上栽过这么多个跟头。

他想到这里便没再继续想下去，转身就往外走。

顾远本来是想就这样离开，可等他走到门口，在看到门把手的那一刻却又突然硬生生止住了脚步。

他突然想到自己没有房卡。

没有房卡，就意味着这样出去之后可能就再也进不来。

如果谢澄不给自己开门想躲着自己，那么他就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

顾远长这么大从来都是无往不胜的常胜将军，唯独如今在谢澄这里丢了自信。

他想着谢澄今晚从容的模样，算是彻底明白过来他跟谢澄之间的那条线，两头都全得靠自己拽着。

就算是哪一头掉在地上，也只能原路走回去，自己捡起来。

他不是韩劲宸，在谢澄这里没有恃宠而骄可以一走了之的底气。

顾远在关键时刻犯了怂，自己走了回去，为找回些面子依旧瞪着谢澄，问他：“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你以为我这边处着女朋友，还来招惹你说喜欢你，我在你眼里就是那种人吗？”

他这样问的时候也有点心凉，没期望着能有个答案。

却没料到谢澄突然说了声：“我没有。”

顾远不由睁大双眼，下意识反问了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