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伺候的宫女们听得战战兢兢，直觉自己项上人头不保。

&ldo;我恨你，更恨皇后，你们两个便自己斗去吧，&rdo;言久漠漠地说，&ldo;两虎相斗，我作壁上观即可，倘若有一天你真的斗倒了皇后，希望你能顾念着我没有毒死你的恩情，给我留她一条狗命，让我可以亲手手刃仇敌。

&rdo;

戴青听得一脑门冷汗。

言久紧接着又道：&ldo;不过我想你是不会成功的，你算个什么东西，能斗得过嘉元帝的枕边人？那对夫妇可是一水的下三滥！

&rdo;

公主殿下骂人从来不嘴软，宫女们都听习惯了，立在旁边假装自己是隐形人。

&ldo;你不想知道为什么吗？&rdo;沈慕白问，&ldo;我跟皇后无冤无仇，她却想要杀我。

&rdo;

言久驴下坡地问：&ldo;为什么？&rdo;

&ldo;因为我是皇上的私生子，&rdo;沈慕白毫不吝啬地为她解释，&ldo;在皇上还是康王的时候，他养的外室所生，后来大约是他想当皇帝，害怕我事败我受到牵连，就把我放在了没有孩子的宁远侯的家门口，让我成功地被宁远侯收养，成为了宁远侯世子。

&rdo;

言久：&ldo;……&rdo;

她冷眸微眯，却半晌没有说话，谁也猜不准她的心思，不知多久过去，她道：&ldo;你滚吧。

&rdo;

沈慕白起身走了出去。

言久忽然拿起手边的茶盅朝沈慕白砸去，他却没有躲开，后背被茶盅砸了个正着，言久骂道：&ldo;这就是你杀我师父的理由？沈慕白，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你怎么不去死？&rdo;

&ldo;凤名城那个老东西算什么？他养过你几天？你是宁远侯养大的，是我师父教大的，你自己利欲熏心，踩着我师父的尸首往上爬，还有脸说你有苦衷，你不要脸！

&rdo;

砸完她似乎仍旧觉得不解气，提起茶壶又朝沈慕白砸去，可惜沈慕白已经走到门口，而她内力被封，根本没那个劲力，茶壶落到地上，在地上滚了几圈滚到沈慕白的脚下。

他弯腰将茶壶捡起来，面色凝重地将茶壶放到桌上。

沈慕白道：&ldo;你说得没错，我的确不是个东西，但是阿久，蜀地地处两国交界，就算我不对蜀地出手，它又能保持多久的安泰呢？乱世之中，本就容不得有谁独善其身的。

&rdo;

&ldo;放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