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父亲是一个如此值得骄傲和自豪的职业！

方心佩的睡意，顿时被赶到九霄云外，急切地撑起头：&ldo;是语柔和昊羽吗？&rdo;

程敬轩扬了扬手机：&ldo;是语柔。

&rdo;

&ldo;不对，哥哥也在旁边啊！

爸爸，把电话给妈妈，我们要和妈妈说话哦。

&rdo;方语柔欢呼一声，又很快压低了声音，&ldo;妈妈不是被我们吵醒的吧？哥哥说不能打妈妈的电话，这样的话，妈妈会睡不好的。

&rdo;

程敬轩很郁闷，敢情他就是个中转站么？

悻悻地把手机递给方心佩，看着她像抓着了宝贝似的不肯放手，几度想要插嘴，竟然找不到合适的契机。

这母子三人，说起话来没完没了，而且完全没有其他人可以插足的余地。

他红果果地嫉妒了。

&ldo;妈妈不困，喜欢和你们说话呢！

在程家，要知道审时度势。

语柔，有时多问问昊羽的意见，要听哥哥的话。

&rdo;方心佩一再交代。

&ldo;我知道的，妈妈！

&rdo;方语柔委屈地说，&ldo;什么事都问哥哥，我就是个木头人嘛！

&rdo;

方心佩哑然失笑，女儿也长大了呢，不再是哥哥身后跟着的那条小尾巴。

&ldo;语柔……&rdo;方心佩欲言又止。

想要离开的话，可以很坦然地对程敬轩说。

但是要对儿女们开口，却发现是世界上最难描摹的语言。

&ldo;妈妈病了，要多多的休息哦。

&rdo;方语柔大人般地交代了一句，很快准备收线，&ldo;我和哥哥要睡觉了，妈妈晚安。

&rdo;

方心佩低柔地也道了一声&ldo;晚安&rdo;，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忙音，仍然不肯松手。

直到程敬轩伸出手来，她才像失了力气一般，任由手机完成了落体运动。

&ldo;你舍不得离开孩子们的。

&rdo;程敬轩笃定地说，其实心脏跟小鹿似的，蹦达得很欢。

&ldo;是啊，谁会舍得离开自己的孩子呢？&rdo;方心佩叹息，闭上眼睛，继续缩进被窝。

身体，弯成一只小虾米的形状。

&ldo;那就不要离开。

&rdo;程敬轩满怀希望。

可是方心佩却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