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她的话音，焦娇当然听到了远处传来的乐声。

鼓瑟丝竹，皇家在大场面的乐奏一向大气优雅，寓意深远，可惜焦娇听不出来。

她还真是不擅长这个。

前身是个乖姑娘，读书写字，女红厨艺都会，偏对琴乐不敏感，而她自己，从小跟着爷爷长大，除了做个社畜在&lso;高级&rso;的社会打工，学会的就是一笔还看得过眼的字，以及写字静心的习惯，穿过来两眼一抹黑，女红厨艺都没来得及熟悉掌握，琴乐就更别提了。

对方要攻击的，原来是这个方向？

见她&lso;呆呆&rso;的，刘云秀以为戳到了肺管子，别人越自卑，她当然越得意：&ldo;最粗浅的都不懂，怎么配得上皇上？&rdo;

焦娇想莫非‐‐

下一刻刘云秀就给出了答案：&ldo;皇上多喜欢琴乐，你知道么？他出生就在一片乐声中，五岁初见礼乐天赋，九岁仅凭对礼乐见解就折服了北狄使者，十三岁&lso;随便玩玩&rso;的猜曲游戏就赢来了边关和谈的巨大利益，十八岁引大乐师摔琴非要拜他为师，更别说鞭辟入里的各种见解引各大名师追捧膜拜……&rdo;

刘云秀慢慢变得激动，说得一脸向往与有荣焉，好像知道这些事自己都高贵了几分。

焦娇是真不知道，但‐‐

&ldo;刘姑娘知道这么多，一定经常与皇上讨论了。

&rdo;

刘云秀一噎。

她要经常能和皇上讨论，还用得着在这里下功夫？

&ldo;你刺我也没用，至少我知道，我懂他，我见过他最真实的样子，而你没有。

&rdo;她微微眯了眼，冷笑，&ldo;他在你面前是不是很凶？只是看起来很凶，实则没怎么罚你？&rdo;

焦娇醋蹙眉。

刘云秀更得意：&ldo;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你是个外人‐‐外人面前，当然要留出分寸藏好尾巴，外人，不能交心。

可他心里是难受的，想要杀人的，他只是利用你。

他在利用你，磨练他的杀人欲望。

&rdo;

&ldo;但是他伤过我。

&rdo;刘云秀微微闭眼，似乎很享受，&ldo;我懂他所有阴郁和暴力，我愿意陪着他，哪怕付出生命。

他点你做皇后，你以为是喜欢？&rdo;

&ldo;他啊，只是在保护想保护的人。

他……真的好温柔。

&rdo;

刘云秀说完话，看向焦娇的眼神充满悲悯：&ldo;你以为你赢了，其实你从最开始就输了，你永远也不可能同他并肩，他永远也不会向你展露真实的自己。

&rdo;

焦娇眉头蹙的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