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娇有备而来，还是有点紧张：&ldo;臣女想着，送礼物不能算用心，真正把一个人放在心上，送不送都没关系……不瞒皇上，臣女穷，送不了几件自己怕都出不了门了。

&rdo;

景元帝声音低沉，有他自己都没发觉的笑意：&ldo;胆子倒是大了很多。

&rdo;

别人哭穷，或是有意为之故意卖惨，或是眉眼卑微无所适从，姿态都谈不上好看，小皇后说这话却一点都不讨厌，坦荡的直白，还有些可爱。

焦娇是手心里捏着汗，把这些话说完的。

前几次见面印象太深，皇上又是杀人当礼物送给她，又是让她滚责她没规矩，她怕死了，可后来发现没有任何实质性的伤害，她反倒皮实了，顶撞就顶撞，反正你又不会杀了我……真赏了板子，再说。

&lso;大逆不道&rso;的话说完，他没太过激的反应，她心中略略松了口气，好像真的可以‐‐更大胆一些？

&ldo;臣女不敢。

皇上说要看臣女本事，臣女不敢藏私，今日前来便想要献丑一番。

&rdo;

&ldo;献丑？&rdo;景元帝大方挥袖，兴致颇浓：&ldo;说吧，今天有什么主意？&rdo;

焦娇目视前方：&ldo;臣女想为皇上画一幅画。

&rdo;

景元帝皱眉：&ldo;画画？&rdo;

&ldo;臣女不才，画技谈不上高超，却也有些野趣，画法同当代画师不同，想请皇上看个新鲜，&rdo;焦娇知道这道题有些敏感，自动提出，&ldo;臣女不敢肖想天颜，皇上只露侧影便可，隔着屏风也可。

&rdo;

景元帝指尖轻叩椅靠，缓缓眯了眼：&ldo;也不是不行，画的好，朕有赏，画的不好‐‐&rdo;

一句话根本不必说完，也知道隐藏的威胁和警告。

焦娇顿了一下，才又跪下：&ldo;臣女有求。

&rdo;

&ldo;讲！

&rdo;

&ldo;臣女只是会些不一样的画法，并不精深，需要皇上配合，不知皇上可否……&rdo;她微微抬头，脸有些红的看了屏风一眼，&ldo;可否配合摆个姿势，让臣女临摹？&rdo;

小姑娘有些害羞，又有些怯怯的不好意思，一双杏眸水汪汪清透透波光粼粼，像是实在没办法了，才苦苦哀求。

景元帝又想起了小时候的那只白猫。

&ldo;朕向来大方，不为难他人。

&rdo;

他大方的双臂一振，倚在龙椅上，全当摆好了姿势。

焦娇：……

你有脸再说一遍？对着你在夜里杀过的一具具尸体？

景元帝：&ldo;要画多久？&rdo;

焦娇已经快手快脚摆好了画架：&ldo;一，一个时辰？臣女会尽量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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