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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色变化转眼即逝,乔小禾了然于心,不紧不慢坐到圆桌旁,带着笑意和冯夫人问好。
两人闲聊了几句。
&ldo;乔姑娘也是过来喝早茶?&rdo;冯夫人将放于眼前的青釉如意盘挪到乔小禾那边,语带慈祥地介绍道,&ldo;这是明月楼有名的桃花糕,可口软糯,别的地方都吃不到这个味儿,歌儿……&rdo;说得顺口不留意又将藏于心底的名字说了出来。
乔小禾眸色动了动,接她的话问道:&ldo;冯姑娘想来也是爱极了这雪白桃花糕吧?&rdo;
&ldo;……&rdo;
长指拿起一块放入口中,清香霎时弥漫齿间,乔小禾眼角弯弯,眸中似有星辰:&ldo;馅里的糖多一分不多少一分不少,淡而味美,真真是极适合我这样不爱吃甜的人。
&rdo;
话入耳中,冯夫人心中发颤,不由愣了神。
曾几何时,她的歌儿也说过相似的话,往事浮出,过去的人与眼前的人人影重叠,歌儿……不!
她的歌儿绝不可能如此狠心离她而去!
眼前人就是她的歌儿!
&ldo;歌儿……&rdo;终是忍不住心中那股悲痛,冯夫人脱口而出,瞬间怆然泪下。
侍女们早已退下。
安静的包厢内只听得到一位中年丧女的母亲忆女成痴的声声呼唤。
乔小禾想到另一个时空里也在为自己焦急的院长妈妈,心中不免悲凉。
局势变幻莫测之下,人命如浮萍,她一定要活着回去,带着很多很多钱活着回去。
&ldo;冯夫人,&rdo;见她哭声减低情绪平复下来,乔小禾也不再拐弯抹角,直接问道,&ldo;我今日来就想问一问。
&rdo;
&ldo;我,究竟有何用?&rdo;
抽泣的声音倏地顿住,冯夫人眼底浮上惊慌之色,她绞着锦帕的手不断紧了又紧,声音微颤:&ldo;乔姑娘莫要和我说笑了,我一妇道人家哪里会知道什么。
&rdo;
见她还是不愿以实话相告,乔小禾倒也不急,她悠悠给自己续了杯热茶,红唇轻启,不紧不慢:&ldo;我知道,您对我的来历一清二楚,如今朝廷局势诡谲,各方势力角逐胜负未可知。
说来也不怕夫人笑话,我这人性子急好奇心又重,别人越是藏着掖着的事情我越要查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若是我调查中不小心冒犯了谁,可能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rdo;
停了几秒,她一字一顿道:&ldo;您也不希望自己女儿在自己眼前再死一次吧……&rdo;
最后一个字落下时,冯夫人面色如灰。
乔小禾知道自己猜对了。
&ldo;你,&rdo;冯夫人顿了一下,好言相劝,&ldo;好奇心害死猫,你可千万不要犯糊涂,那些阴谋阳谋都是男人们的事,你一个女儿家只管好好养在闺房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