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就知道了吧”

“这所学校有非人的生物存在”

“开学前，你说有和我一样会神术的人在学校里”

“可以告诉我真相吗？”

“我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

周祁看着许久前来自女孩的消息，略感疲惫地捏了捏鼻梁，他实在不是一个擅长解释的人。

说实话，周繁发现异样的时间远超他的预想，但并不是指他觉得这太早，恰恰相反，从她开学到现在也有大半个月了，事到如今才察觉不对，只能用迟钝来形容她。

居然在拥有那么不可思议的力量后，还能相信这个世界一如眼前所见，是平和安定的。

有时候他不禁为她的天真感到可悲，但不可否认的是，这也是令他心生怜爱的因素之一。

“先生，这里……就是全部了。”

一道恭敬的声音打破了他的思考。

周祁抬眼看去，一个个装满飞鸟老鼠虫豸尸体的木箱排列整齐地堆放在面前，这些尸体无一例外都已腐烂发臭。

飞鸟眼神昏暗鸦羽凌乱、老鼠眼瞳发白皮毛失去光泽、而蜷缩一旁的虫豸身体僵直，此时不分彼此混杂堆积在一起，光是看着就忍不住头皮发麻，更何况那令人绝望的酸臭味，当下就有不少心理承受能力差的侍从已经忍不住发出呕吐的声音。

周祁没有在意别人的反应，只是安静地观察眼前这些已死之物。

“那位大人……他回来了吗？”

alex站在周祁身后，想到那些流传已久的恐怖传说，收回看向尸体堆的眼神，敛眸问道。

周祁用带着黑手套的手轻轻抚上最上面的黑色乌鸦涣散的眼眸，像是关怀又像是哀悼，半响才自语般说道，“或许吧。”

alex没有错过这句话，想到会为此坐立难安的那帮老家伙，心中莫名有些期待，面上还是露出担忧的神情。

“那先生，小姐那边，会不会有影响？”

周祁脱下手套扔在一旁，抬手示意让人把木箱都拉走，从桌上取来一杯装着红色浓稠液体的酒杯，重新落座，语气分辨不出喜恶，“他不会那么做的。”

“元老会那边似乎已经在召开紧急会议了，他们希望您也能出席。”

“拒绝他们。”

察觉到身后的人离开，周祁才重新拿起了手机，表情是外人从未见过的柔和。

“发生什么事了吗？”

这是一句虚话，事实上他对她的行动了如指掌，包括少女在前不久的夜晚失贞于那个狡猾的混血魔术师这件事，想到这里周祁的眼神逐渐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