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好‐‐不过先让我跟韦德太太谈谈。

&rdo;

他没搭腔。

电话中传来撞击声，然后一片死寂，过了一会儿又有撞击的砰砰声。

我对着电话吼了会儿，没人答话。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最后话筒咔啦一声放回原位，就变成断线后的嗡嗡声。

我五分钟后上路，半小时多一点儿就到了，我至今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

我飞驰过隘口，朝着光亮的方向开上文图拉大道，左转，在大卡车中东躲西闪，出尽洋相。

我以近六十英里的时速穿过恩西诺，用聚光灯照着停靠的车辆外缘，免得有人突然走出来。

我运气不错，只有不在乎的状况下才能如此幸运。

没有警察，没有警笛，没有红色闪光灯。

一路我只想着韦德家可能发生的情况，料想不会太愉快。

她跟一个酒醉的狂人单独在家;她脖子断了躺在楼梯下;她锁在房间里，有人在外面狂号想破门而入;她赤脚跑过月光下的路面，一个手持屠刀的黑人大汉正在追她‐‐

结果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我开进他家车道，屋里屋外灯火通明，她站在敞开的门口，嘴里含着一根烟。

我下了车，踏着石板地走向她。

她穿着宽松的长裤和敞领衬衫，冷静地望着我。

如果有任何兴奋的迹象，也是我带去的。

我说了一句傻话，后来的举动也傻乎乎的。

&ldo;我以为你不抽烟。

&rdo;

&ldo;什么?不，我通常不抽。

&rdo;她取出嘴里的烟，看一眼，然后扔掉弄灭。

&ldo;很久才抽一次。

他打过电话给韦林杰医生。

&rdo;

声音悠远平静，好像隔着水面传来。

非常非常地轻松。

&ldo;不是。

&rdo;我说，&ldo;韦林杰医生不住在那儿了。

他是打给我的。

&rdo;

&ldo;噢，真的?我听见他打电话请对方赶快来。

我以为一定是韦林杰医生。

&rdo;

&ldo;他现在在哪儿?&rdo;

&ldo;他跌倒了。

&rdo;她说，&ldo;一定是椅子后仰得太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