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妈，我不怕。

&rdo;

&ldo;你!&rdo;苏妈喊出一个字，再也说不出其他的话。

再说也是多馀，聪慧如她，怎能不知。

张叔叹一口气，在旁边也坐下来，毕竟是他不好说话的事儿。

一股奇怪的沉默。

很久，苏妈才站起来，摇晃著向门口走去，苏青看著她的背影，一眨眼，影子缓缓地滑下去。

&ldo;妈──&rdo;

苏青大喊一句，张叔已经迅速的跑过去，在落地之前揽住了她的腰部，打横抱起，冲出了门外。

苏青跟著他出门，一起上车，指点著开去了最近的医院。

一场虚惊。

苏青坐在病房门外的座椅上，张叔开门出来冲他点点头，安慰他一句：&ldo;怒极攻心，没什麽大事。

&rdo;

苏青默默地点点头。

&ldo;阿青，我虽然不好说话，但是你……你实在是……&rdo;

苏青垂下眼睛，用手捂住了整张脸，几滴泪水顺著指缝滑出。

张叔拍拍他的肩膀：&ldo;阿青，这种事儿，你要考虑清楚了，如果是自己作出的选择，就要有承受後果的信心。

&rdo;

苏青使劲的点头，几声哽咽从喉咙里挤出来。

张叔默默地坐在一边，看到他支起了腰，掏出一支烟递给他：&ldo;医院不让吸烟。

&rdo;

苏青接过来，叼在嘴里咬著，似乎仅仅是这样就可以缓解痛苦。

&ldo;张叔，谢谢您。

&rdo;

&ldo;谢什麽，我毕竟是半路来的，你这样做，伤害最大的只能是你的母亲，她……哎。

&rdo;

&ldo;我知道，可是我想要对得起自己一次，不是去顺应别人的顺其自然，而是为了自己，为了我。

&rdo;

两人说话并不多，随後进了病房。

苏青站在一边，静静地看著母亲的睡颜，宁静的。

良久，才静静地退出房间。

站在病房门外，苏青又透过窗户向里面张望许久，直到母亲转醒，才转身回家。

家里的茶几上还摆满了装满食物的包裹，大袋小袋的，鼓鼓囊囊的。

苏青从里面的一个袋子里拿出一个酥饼，咬一口，在嘴里慢慢的嚼著，忽然就哭起来。

嘤嘤的，声音很小。

深夜缓缓地笼罩整个房子，苏青抱住自己的双腿，缓慢的对自己笑语：&ldo;萧寒，你怎麽忍心对不起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