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续予的态度让顾远伐不知道怎么回应，似乎回答什么都不好。

他的目光绕过酒吧层层的人群，重重的灯光，回到她脸上时，竟然有几分茫然和空洞。

&ldo;说真的，我没想过你会来找我。

&rdo;他终于开口，语气迟缓，&ldo;……你让我拿一个心里没有我位置的女朋友怎么办呢？&rdo;

&ldo;顾远伐，我求你，求求你，&rdo;她蹙起眉毛，脸上满是悲苦的神色，&ldo;我为我的过错道歉，江行舟已经不存在了，都只是过去了。

我知道在你心里我只是一个很烂的人，你不要去计较那些。

&rdo;

她叹了一口气：&ldo;如果你真的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你之前也可以和我说分手，你可以结束关系，但你没说。

&rdo;

&ldo;陆续予，你好歹也是我女人。

&rdo;他站起身，陆续予也跟着他站了起来。

&ldo;我并不想去过问过去，至少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我希望你心里只有我。

我占有欲很强，难道我表现的不够多，你还没看出来？&rdo;

&ldo;我真的错了，我心里现在真的只有你。

&rdo;她扯住他衣袖，声音里拖着哭腔：&ldo;我说的是真话，我现在只想要你一个。

&rdo;

顾远伐闭上了眼睛。

怎么样都好，面对她的时候，他就总是没多余的力气去思考那么多，被她哄着拖着，什么防备都放下了，什么痛苦都愿意抗。

只要是她说的，知道是假话，也骗自己是真的，然后沉浸在虚假的快乐里‐‐他一向是这么哄骗自己的。

顾远伐回过头，将她揽过来，用拇指轻轻拂去她眼角闪烁的液体，在她脸颊上停留的视线，无奈后，含满温柔。

&ldo;别哭了。

&rdo;

陆续予呜咽起来，转脸埋进他怀里，肩膀不住的颤抖。

&ldo;……我……我委屈。

&rdo;

他揉着她的头发，叹道：&ldo;你知不知道你眼泪很烫人。

&rdo;

她不管，呜呜道：

&ldo;委屈！

&rdo;

&ldo;我的错，你最乖。

&rdo;他不知道怎么哄好她，但每次抱住她，就好像全世界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