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凭她如何哀求，却始终无法从凌尘那双冰冷的眸子中看到丝毫的动荡。

天谴之月的光芒在战栗中越来越暗淡，逐渐到了快要完全熄灭的边缘。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

轰！

！

！

！

！

“完……完了……”

随着凌尘最后一声竭尽全力的狂吼，黑暗的空间彻底崩塌，所有的黑暗如同被什么庞大气息强行抽离般快速的消逝。

妖女的媚目一下子变得暗淡，她所有的努力，所有的求饶都没有丝毫的生效，她最怕看到的那个结果，终于还是来临。

忽而之间，她的眼前忽然闪过两道赤红色的光芒，她的目光顿时变得冷醒，看向了那两束赤色光芒的来源……她看到的是凌尘的眼睛。

他的眼睛此时呈现的竟是血一般的颜色！

“破……破灭杀瞳！

！

你……你是……”

轰！

！

！

！

又是一声闷响，所有的黑暗顿时消失无尽，一切，又回到了凌尘刚踏进这里时的样子，空气中依旧漂浮着无数释放着青白色光芒的飞絮，将这个空间照耀的青白一片。

地面之上残留着凌尘翻滚过的痕迹，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其他的不同，就如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凌尘的手终于从妖女的胸前松开，他的眼睛缓缓地闭合，然后如一桩木头般向后倒了下去，重重地躺倒在了地上，意识全无。

他的左手之上，紧紧地束缚着一个黑色的圆环，上面已经没有了丝毫的光芒。

妖女向后退了好几步，大口地喘着粗气，两只巨大圆乳因为她的粗重喘息而上下晃荡，划出让人血脉贲张的乳浪，上面，还纵横交错着或青或红的指印。

她抬起手，手指一晃，一身和之前一样的黑衣已覆住了她足以媚倾天下的躯体，然后默默地看着地上的凌尘，神情复杂之极。

天谴之月已经缠绕在了他的手腕上，无法脱离。

天谴之月无法自行离开，凌尘自己也无法将它拿下。

因为它一旦被征服，就会强行伴随，直到驾驭它的人死去的那一天。

“这个人……是怪物吗？一个人类，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庞大的精神力……人类的身上，怎么可能会出现破灭杀瞳！”

按揉着自己疼痛的胸部，妖女在喘息中自言自语着。

“传说中，精神力强大到一种极高程度的神或者魔可以用精神力通过眼睛来毁灭万生，那时的眼睛，就是可怕的‘破灭杀瞳’。

但破灭杀瞳也仅仅出现极其遥远的神魔年代，此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万年之前神魔便已凋零，如今必然更加凋零的不成样子，破灭杀瞳更加不可能出现。

但这个人类刚才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