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螣听到游势说可以，他从床上拿了枕头，窸窸窣窣地就下了床，踩着昏暗的光线慢慢摸索上了床。

游势躺在床上，能明显感觉到床被压了下去一块，有人缓慢地向他摸索过来，声音细碎，似乎连喘息声都细微着，游势喉结滚了滚，他好像能看清雨螣摸向他的模样。

雨螣大致摸索到游势的位置后，缓缓地躺了进去，冰冷的身体往热源里移，一双脚碰到温度高涨的肌肉后，心满意足地把脚伸到了热度最高的腿中间。

“……”

游势被凉得腿脚一颤，伸手碰了碰雨螣的手臂，才发现他是真的冷，浑身上下都没什么温度，冰凉凉的。

“你，怎么会这么凉？”

游势问。

“蛇族基因本身有点缺陷，还不能像人类一样恒温供暖。”

雨螣靠近了一些游势，被热度包裹的感觉让他松懈下来。

“我们蛇族一般都是南方那边定居，很少北上的。”

“这样啊。”

游势想了想，伸手把雨螣捞得更近了一些，他身上体温烘热，和雨螣靠着，热度就被分走了一半：“暖和一点了吗？”

“嗯，暖和多了。”

雨螣舒服得闭上了眼睛，脚就夹在游势的腿里面汲取热度，分钟就睡了过去。

夜色寂静无声，两个人沉睡着，两个人都无知无觉，一个嗅到习惯的气息，潜意识从衣料下方摸上去，包裹住想要的东西后才心满意足，一个身体推了推，发现推不动，也就松开了力气由他去了。

……

游势做了一个梦，不是美梦不是噩梦，里面的东西太难以言说。

梦里有细腻的皮肤，柔软的鳞片，还有细而窄的腰线……是个荤色的梦，游势醒过来后，看着空气好久。

“？”

这都是什么？

他不理解。

他知道自己这个年纪，身体有需求很正常，但是游势从来都是用运动或者研究科研来消耗过剩的精力，他自认为不是个重欲的人，理智也时刻保持，但是他却做了这种梦……

游势有一瞬间自我厌恶，厌恶自己身体潜意识里会走向欲望，他的理智竟然失控了。

为什么呢？

游势眼光放远，却忽然一抹白撞入眼前，□□的细致洁白，修长的身骨在眼前晃着，他皱了眉，再回神时才发现雨螣身上衣服完好，肩背上甚至还有双肩包。

“？”

雨螣已经在门口换好了鞋子，看见他醒了，回头对他说：“我帮你请了假，我先去上课了。”

“嗯。”

“要我给你带午餐吗？”

“要的。”

游势有点怨念，马上说：“不要白粥和玉米。”

雨螣笑了一下：“好。”

雨螣上完课就回了宿舍，中午给游势买了清淡一点的青菜和炖汤，游势总算没太大意见，在餐桌上吃饭，雨螣趁着午休的空当，把冬天的衣物收拾出来清洗。

为了劳动方便，他只穿了一件单薄的长袖，不怎么贴身，他卷起半个袖口，在水槽里低头清洗着，游势吃着乏味的食物，不知不觉地目光看向了阳台上。

阳台的玻璃实在太干净，一点水渍都没有，游势清洗得看到雨螣手腕和小臂上露出的皮肤，视线顺着修长小臂往上，又到了那一截腰身。

又窄又细，好像两只手一掐就可以拢住一样。

游势思绪渐渐深了，突然他眼前又晃过不可言说的画面。

沾了水光的皮肤，熟红的颜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