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在听吗？&rdo;等红灯的时候，李昂伸手过来摸摸她的头。

&ldo;啊？在听，不吃早餐会得胆结石。

&rdo;她对他微笑。

&ldo;所以，快点把你手里的牛奶喝掉。

&rdo;

苏扬低头看着手中的牛奶盒，心思仍在神游。

李昂是真的爱她吗？录音笔上若留有证据，他会被如何处分？是否会被学校开除？

见苏扬还愣着，李昂伸手取过她手中的牛奶盒，轻轻撕开包装，放到她面前，说：&ldo;好了，快喝吧。

&rdo;

苏扬抬起头，怔怔地笑了一下。

李昂是真的爱她。

被自己爱的人出卖是什么感觉？

&ldo;你怎么了？&rdo;李昂看着她。

&ldo;没什么。

&rdo;她停止了整理思绪，转过头对李昂笑了一下。

爱也好，恨也好，背叛也好，忠贞也好，失去也好，都没什么大不了。

一百年后没有他也没有她，没什么是重要的。

她喝了一口牛奶，醇香的味道迅速在她口齿间扩散，让她觉得今天的世界和昨天仍是一样的。

&ldo;我爱你。

&rdo;她听到李昂的声音温柔地在耳边响起。

&ldo;我也爱你。

&rdo;这句话突然跳过她的思维直接从嘴里蹦了出来，并且毫无生涩做作之感，流露得那样真心实意。

这是不是她第一次开口说爱他？为什么在此刻、在今天，她说出了这样的话？是因为愧疚，还是为了给自己一个交代？她的思绪再次混乱起来，而她的脸一直保持着纯净的微笑。

第二部分第四章你要的，我都成全（11

余下的路程充满了温馨与欢乐。

李昂情绪放松，尤为健谈。

他甚至交代了他的第一次：十八岁的时候，高中毕业的那年夏天，和代英语课的实习老师。

她勾引的他。

不算美好的回忆，只是每个男孩都会有的、命中注定的一次成长。

说到这里，他从方向盘上举起一只手，发誓般地保证，他进大学后再没跟那名女教师联系过。

苏扬很配合地哈哈大笑起来，佯装嘲讽，表示她的大度和无所谓。

她本来就无所谓。

他们在校门口分手。

他要去办些事，而她表面上是要去上课。

说了几回再见，她的手还在他手里。

临走时，他又俯过身来吻了一下她的脸颊。

他们从没这样亲密过，几乎有点耳鬓厮磨的意思。

她耐心无比地配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