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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式教育虽对女子头发没了严苛的意义,但华人从小耳染目濡之下难免受到影响,可秦望舒的头发不长。
发尾蜷曲的弧度和发焦的褐色似乎找昭示着,这些封建守旧的礼节一切都与她无关。
“望舒。”
张雪眨了眨眼,突然道。
“我们中午能吃顿好的吗?”
还没等她话落音,秦望舒突然拽住她手腕。
张雪的手不知何时已经五指张开成了一个巴掌,距离她的脸不过一寸。
张雪被抓包了也不尴尬,她顺势要缩回手,却发现被抓得死死的。
她试了几次都没拉动,终于变了脸色道:“望舒,我疼。”
秦望舒脑中闪过年少无知时看过的一本书,书里的痴男怨女情情爱爱都抵不过一句话留给她的印象深刻:好美的一张脸,好丑的一颗心。
她心情莫名就晴朗了。
秦苏之前的话像是给她罩上了一层若有若无的阴影。
成年人的世界不需要孩子参与,张雪犯了戒,所以她始终有着说不出的阴郁在心头。
她不否认张雪是个有趣的人,现在看来更上一层楼,是个妙人。
她忍不住道:“你猜秦苏疼不疼?”
她说完后,笑了笑,周身的阴郁消散得一干二净。
她又道:“我们都是缺乏勇气的人。”
张雪不知秦望舒葫芦里卖什么药,两句没头没尾的话让她抓耳挠心。
此前,秦望舒视她低贱如草,所以什么事无须顾虑她意愿,做了便是做了,她鼓足勇气给了一巴掌,发现原来也不过如此。
仰止的高山也不过如此,她从贱草化作了人,那秦苏呢?她走上了秦望舒的路,视秦苏低贱如草,她是人,又怎么会去关心草的喜怒哀乐?
她觉得秦望舒这话委实可笑,可有什么东西卡在喉咙里让她说不出话,只能嗬嗬了几声,追了上去。
淅淅沥沥的雨打在她身上,还未完全好的病似乎又被激了出来。
她感觉到那种从骨子里泛出的无力,随着正在上升的温度,一点点蚕食掉了她的理智。
什么是勇气?她望天只能看见连片的云,密不透风地遮住了她所能见得天。
她第一次打秦望舒是勇气,有了一便有了二,后者不需要勇气,只是张狂。
她可以,那秦苏为什么不行?
中午吃饭的地方是秦老爷子家,她们两个冒雨到时,四方木桌上已经上好了菜。
夏波不客气地坐在了主位,蔡明退而其次坐在了右边,正抓耳挠腮地盯着菜里那点肉腥子。
秦老爷子不在,秦奶奶也不在,只有门边的一个火盆。
秦望舒有些可惜,她存了一肚子的话想要试探,到最后只是在张雪要一屁股坐在离门最近的位置时,率先伸腿把条凳勾走了。
自己率先占了位置,把张雪挤到了夏波左边,她与夏波面对面。
她见夏波,勾起嘴角。
主请客,客随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