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着明天早点起来，去我妈那里吃顿饭，然后去园博园转一圈儿，你看怎么样？”

温泉边上的花这时候只有翠绿的叶子，低矮地挤在一处，一丛一丛的，像是地上忽然长出了翠绿色的蘑菇，魏宁轻声答应：“好啊，林姨还说想看看魏惜时呢，也一直没有机会。”

何谦书把头靠在魏宁肩膀上，说了句“怎么有点硌得慌”

，但却没有把脑袋移走，说话的热气也像是吐在魏宁耳边，“虽然还不算圆满，但至少都过了长辈明路，不知道你怎么想，我现在很开心，总觉得像是更真实，离你也更近。”

魏宁侧过脸去看他，低垂的眉眼俊秀又柔和，何谦书看得出神，忽然用手把魏宁的脸压下来，把嘴唇凑上去亲他。

品尝到魏宁独有的味道，何谦书不知不觉间把魏宁压在了地板上，视线看着魏宁淡色的唇被吻得红润，眼睛里是纯粹的信任与柔和，他身体也低下去，趴在魏宁怀里。

魏宁推了两下没推开，“甜蜜的负担”

却纹丝不动，只好无奈地擦嘴唇，侧过脸看温泉上漂浮的袅袅水汽，感觉天色逐渐暗了下来，有微弱的光线从竹制的阻隔墙里透进来。

何谦书起身还在魏宁怀里蹭一蹭，动作很像机场里魏惜时撒娇的动作，魏宁艰难地坐起来，感觉肢体麻痹地用不上力。

到魏惜时醒过来，魏宁抱着胳膊，站在于是门前，看何谦书跟小屁孩斗智斗勇——魏惜时爱干净，但害怕洗头。

平日里魏奶奶都要专门用一条帕子把他眼睛耳朵包起来，不碰到水，这娃才肯安安静静地洗澡，现在何谦书也照样给他包着，但魏惜时总觉得包得不对劲儿，不肯让他洗，在他腿上挣扎来挣扎去。

何谦书不厌其烦地重新拆开，又包过两三次，几番折腾后，魏惜时才肯乖乖地仰躺在何谦书怀里，让他洗头。

魏宁原本要自己动手给弟弟洗头，但何谦书自告奋勇要自己动手，魏宁想去帮忙还被何谦书拒绝了，只好看他轻手轻脚地在魏惜时头顶揉搓着，动作很细致小心。

到魏惜时被包裹着放进温泉，何谦书腰腹以下衣服已经湿了个遍，魏宁在阳台外看着魏惜时玩水，几分钟后，何谦书洗漱完下温泉，换魏宁去洗漱。

魏惜时泡在两个大人中间，只露出半个小脸儿，嘴巴在水下吹气泡，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又伸出小手去把水泡戳破，自娱自乐，十分开心。

魏宁把旁边的小黄鸭游泳圈给魏惜时套上，让他自由地在温泉里溜达，那边何谦书见了好玩，伸出长腿一蹬，小黄鸭就载着魏惜时往温泉另一边漂了过去。

“啊！

哥哥，我在动！”

魏惜时嫩嫩的嗓音惊叫道。

何谦书嘴角是愉悦的笑容，又伸手把魏惜时勾了回来，捏一捏那腮帮子，又继续把他推出去。

“大喵你坏，不给你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