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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谙敲字回复:好,麻烦严先生,大概几点?严若炤:下午四点,来得及收拾东西吗?太匆忙的话再多待一天也没关系。
岑谙:都收拾好了,就四点吧。
严若炤:行。
岑谙都准备放下手机了,对面又发来一句:私下不用喊那么生疏,我连加你都是用的私人号。
岑谙心道,这就要开口喊严总了吗,合同还没签呢。
但也不对,“严总”
比“严先生”
还要生疏,他试探着回复:那……小舅?严哥?严若炤:都好。
不知是否想到要离开,搁下手机后岑谙还了无睡意。
他伸直双腿,又掀起衣服观察自己的肚子。
越接近孕晚期,这肚子里的小东西给他的压迫感更强,他常常感到腰背和肋骨隐隐生疼,只想每时每刻在身后放一堵温暖柔软的倚靠物。
胎儿就没有一个时期是安分的,刚怀上那几个月让他总难以下咽犯困想吐,现在这些症状消失了,又得习惯它在里面对自己无意识的拳打脚踢。
以前岑谙会遗憾自己不是oga,无法与应筵的信息素发生感应,现在却庆幸自己即使再难熬也没想过需要应筵在他身边。
滑溜的睡衣往腰腹上卷了一截,岑谙眯着眼,情难自制地钻进暖烘烘的被窝里,伸直的双腿重又屈起。
除了跟应筵上床之外,他平常对某方面没太大的需求,兴许是怀孕后孕激素波动,他深夜难以入睡时会突然产生一种很羞耻的奇怪感觉。
身子顺着床单缓缓下滑,岑谙夹住被子,泛红的脸埋进枕头里难耐地闷哼,他紧紧闭着眼,费力地驱散着徘徊在脑海中的那个模糊身影,直到掌心淌湿一片,他愣是没喊出谁的名字。
凌晨的晚风吹过产业园区长街,西下俱乐部准备打烊,王睿关了电脑下来,收走应筵面前的冰石杯:“该走了大老板。”
杯子里还剩着口融了冰的威士忌,应筵最近过来不怎么喝葡萄酒了,他前些天跟王睿说的,没人陪他聊一聊,没什么意思。
当时王睿问,我不是人啊?应筵就没再说话了,握着口袋里岑谙那支依旧解不开锁而只能看时间和电量的手机,目光再次向俱乐部的大门扫去。
他保存好文档,拔掉u盘递给王睿:“好人做到底,帮我打印出来吧。”
“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