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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愤恨极了。
我几乎再不能忍耐地想要杀人。
可是,我没有对象。
并没有一个人肯站出来指明我是窃犯,然而有一大堆人天天在暗中给我制造罪名。
奇怪的是:&ldo;笑面外交&rdo;这一次始终没有讲过一句话。
最低领袖、维他命g一大批同学,仍然全心全力为我辟谣辩护;他们被骂得更惨,他们被指称为:偷盗司令的军师和副官!
郑美庄来宿舍看我两次。
我痛苦极了,我不愿跟她讲话。
她约我到江边散散步散散心,它怕我这样呆在宿舍里连气带闷会害起病来。
我不肯去,我变成一个暴躁乖僻的人。
真是祸不单行,就在这紧要关头,我突然病倒了。
一开始是腹疼,校医恰巧不在,一位药剂生做主给了我两包泻盐,吞服后不但不泻,肚子反而更疼得剧烈,接着发高烧,呕吐‐‐最低领袖吓坏了,他坚决主张找车子连夜送我到重庆的医院。
我希望熬过一夜,等天亮后请校医再仔细断一下。
我拗不过般低领袖,他和维他命g三更半夜跑去找到郑美庄,然后他们又到沙坪坝电信局摇电话给郑美庄家叫车子。
天朦胧亮,车子来了,我被护送到重庆临江门宽仁医院。
医生当时判定,我是急性盲肠炎。
他直抱怨我不该误吞泻灵,使病情加重,又抱怨我来得过迟,虽然可以马上开刀,却无法保证没有危险,如果一旦盲肠已行溃烂,转变为腹膜炎则恐束手无策‐‐
入院保证书上的几行大字‐‐病人施行手术后如发生任何不幸情况均与医院无涉‐‐在这剎那,特别令人触目惊心。
医生要最低领袖或郑美庄在上面签字盖章,郑美庄突然哭出来了,她叫着:
&ldo;我不要,我不要,我要请你们医生救治他,不要叫他发生任何危险!
&rdo;
最低领袖比较冷静,他盖了个手印,嘴里直念叨着:
&ldo;这不过是应办的手续,醒亚会获救的!
&rdo;
这时,突然有工役与护士自外面跑进来。
&ldo;格老子,挂球了!
&rdo;工役叫着。
护士也向医生正式报告&ldo;防空警报球&rdo;高挂起来了。
医生看看我,镇定地说:
&ldo;没关系,手术必须立刻进行,不能再耽误。
&rdo;
大家似无太多惊慌。
在重庆,人人都是跑警报的老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