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气？瑶瑶，你觉得我上次和你说的那些都是气话吗？”

对待鹿瑶，沈之柔还是没说什么重话，更多的是失望。

“上周咱们两个都在气头上，我想着这几天咱们也应该冷静下来了，姐姐，咱们都是成年人了，好不容易磨合的差不多了，没必要因为那些琐碎的事情分开。”

鹿瑶视线落在沈之柔的脸上，一边说一边去看沈之柔的表情。

“你觉得我上次说的那些都是琐碎吗？鹿瑶，我最后再问你一次，和我在一起是因为爱情，还是我的眼睛和她像？”

沈之柔声线依旧温柔，看向鹿瑶的眸子一片清明，就好像她已经知道了鹿瑶会说什么答案一样。

而鹿瑶也被问的烦躁起来，两个人在一起只要各方面彼此契合就好，为什么非要提什么爱不爱的？她视线对上了沈之柔的视线，薄唇张张合合：“我早就说过，爱情这种东西我给不了你，我要的是和我各方面都契合的结婚对象，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为什么非要谈虚无缥缈的爱情呢？我真的不懂你到底在纠结什么？”

“好，我明白了，你想要的只是和你搭伙生活的床伴而已，我做不到，鹿瑶，我们之间没有可能了，你以后也不用给我发微信或是打电话了，咱们住在一起的时候相处的还算愉快，我希望分开了也能让彼此都体面一点，这是最后一次，以后真的不要再来找我了，就当咱们从来都没认识过吧，鹿小姐自己保重，我先走了。”

沈之柔说完就要拉车门下车。

鹿瑶却是有些慌神，心里因为沈之柔刚刚说的那句“鹿小姐”

被刺得生疼，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从她身边一点一点的溜走，她顾不得自己有些失态，右手死死的扣着沈之柔的左手手腕，没让她下车。

她红着眼眶看向沈之柔，急着解释：“姐姐，我今天早早的从公司走了，回家换了身漂亮的裙子，还专门化了妆来见你，我在兰江酒店那里定了烛光晚餐，还定了贵宾情侣房，咱们吃过晚饭就在那里过夜好不好？你转过身看看我好不好？”

鹿瑶声音里隐隐带了些哭腔，眼泪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滑落，她甚至想让沈之柔转身看看她的的狼狈，说不定沈之柔就会心软了。

沈之柔听出了鹿瑶声音里的哭腔，却也只是苦笑了一声，伸手一点一点把鹿瑶的手掰开，开门下了车，她的视线自始至终都没有看向鹿瑶，下了车走出了一段距离还是觉得心里堵得难受，长痛不如短痛，沈之柔想着早点分开才是对她和鹿瑶都好的选择。

鹿瑶一直目送着沈之柔打车离开，她自己一直引以为傲的冷漠和疏离一瞬间崩塌，眼泪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怎么都止不住，沈之柔那句冷淡的“鹿小姐”

在她耳畔久久回响，不曾散去，让她莫名的有些害怕。

鹿瑶忘了自己那天坐在车里哭了多久，甚至对自己是怎么开车回到家的都有些恍惚，她破天荒的自己在家喝了酒，喝醉之后又裹着被子把自己陷在柔软的床铺里，给沈之柔发着语音。

沈之柔晚上8点多钟刚洗过澡，准备回房间休息，她刚躺下，手机微信的提示音就一条接着一条的响起。

沈之柔凝眉看着手机，点开了微信，见鹿瑶的头像旁边有一个红色的13，沈之柔点了进去，准备例行公事的把微信未读全都点一遍，一会儿睡觉就不用惦记了，点开鹿瑶的对话框才发现鹿瑶这次居然给自己发了语音。

沈之柔视线落在那十几条语音上面，久久没有点开，也没有把它们转换成文字，既然要断了，就不用再纠结鹿瑶给自己发了些什么了，想着，她按灭了手机，用平板刷剧来转移注意力。

鹿瑶的失态只有那一晚，之后的几天她都把自己投入到了高强度的工作当中，整个项目组的人全都如履薄冰，战战兢兢的完成自己的各项工作，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鹿瑶劈头盖脸的批评一顿。

这几天，她们项目组加班也成了常态，鹿瑶不想回家，就让底下的人一块儿加班赶进度，每天晚上基本上都是八九点才能下班，项目组的大家全都叫苦不迭，周五的晚上又是一样，眼看着已经快八点半了，鹿瑶还没放话让大家不用加班了。

虽然加班有加班费可以挣，可是这么连着加班，社畜们也都不想啊。

“哎，到底怎么回事儿啊？以前也没见过鹿总这样啊？一周了没见过一个笑模样。”

“不知道啊，她今天下午让我进去汇报工作，我后背衣服都湿了，太有压迫感了。”

“谁能让鹿总收收神通吧，再这么下去，大家都吃不消了。”

“你说她该不会是失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