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这些残破的尸体里，也会有他的亲生父母？

&ldo;那个是……&rdo;纳伽又指了指冰里女人的手，沙左顺着看过去，看到了那只手紧紧握着另一只手，只有手和一截手臂。

&ldo;你爸爸的手？&rdo;沙左替他说了出来。

&ldo;是的。

&rdo;

这一刻沙左的心qg无法形容，如果说这些失败的成品没有思维，没有想法，只是像行尸走rou一样，他也许不会像现在这样难受，但这两只握在一起的手……

&ldo;程侃说他们是相爱的，所以他要带我来看看父母。

&rdo;纳伽感觉到了沙左的手有些微微颤抖，也能感觉到他qg绪的波动，他不清楚沙左这样的原因，只好伸手搂了搂他的肩，算是安慰，可能是吓到他了？一个洛布的尸体就可以吓到这个as来的什么也没见过的人了。

沙左一直没有说话，纳伽看了看他：&ldo;怎么了？&rdo;

&ldo;你……&rdo;沙左觉得纳伽的反应有些脱离正常范围，他虽然拥有qiáng大的能力，在猎láng岛上轻松地生存，但他在感qg方面却像是空白的一张纸，他不知道做为养父的牧师是怎么把纳伽养大的，可以让纳伽对基本的qg感一无所知，沙左犹豫了一下，也看着纳伽，&ldo;你知道什么是相爱吗？&rdo;

&ldo;一个人喜欢另一个人，愿意为对方做很多事，对方开心就会开心。

&rdo;纳伽说得倒是很流利。

沙左不确定他能不能理解自己说出来的话：&ldo;这是程侃告诉你的吧？&rdo;

&ldo;嗯。

&rdo;

&ldo;那你有喜欢的人吗？&rdo;沙左试着问了一句，其实他觉得这是句废话，纳伽一直独来独往，说得最多的话是&ldo;关我什么事&rdo;。

&ldo;没有，&rdo;纳伽很gān脆地回答，但看了看沙左之后，他又有些犹豫，&ldo;不过我可以为你做很多事。

&rdo;

沙左没有说话，他很感动，从纳伽第一次把他从城堡救出来到现在，尽管他们之间有过一些斗嘴，他还被纳伽扔下了悬崖，还几次被纳伽直白的鄙视惹毛，但纳伽对他从来没有过真正的伤害，相反他觉得纳伽对他挺有耐心的。

&ldo;你难受的时候我会不怎么高兴。

&rdo;纳伽又补充了一句。

&ldo;你喜欢我？&rdo;沙左gān脆直接问了，跟纳伽这种直肠子说话也就不用绕弯子了。

&ldo;我喜欢你摸我。

&rdo;纳伽突然笑了笑。

&ldo;……好吧，&rdo;沙左愣了愣，有点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只好伸手到纳伽衣服里，在他腰上捏了捏，&ldo;我也挺喜欢摸你的。

&rdo;

纳伽眯fèng了一下眼睛，看上去挺享受，这让沙左心里跳了跳，有点冲动，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对纳伽总会时不时冒出些不太合适的想法。

这条水道很长，应该是被废弃了，他和纳伽下来的地方曾经是水道通往海里的出口，现在都被厚厚的冰层封住了，现在研究所失败的&ldo;亚当&rdo;会怎么处理，沙左无从得知，但他知道如果这是一条排泄&ldo;垃圾&rdo;的通道，那么另一头就应该联接着研究所？

&ldo;那边最尽头的地方你去过吗？&rdo;沙左问。

&ldo;去过，被封死了，你要去看吗？&rdo;

&ldo;嗯，我想看看。

&rdo;

纳伽带着沙左一直往里，通道里寒冷而安静，只能听到两个人踩在冰面上的声音，沙左已经适应了身边时不时出现的被冻在冰里的残破躯体。

他不再把目光放在这些被冰冻在地下几十年或者更久的尸体上，他想得更多的是联邦政府进行这样实验究竟有多少人知道，as的人能得到的所有信息都由政府提供，甚至他们对这个世界的想像，也都是由政府描绘。

如果这样的实验最终成功了，他们又会面临怎样的未来？

这种问题他是没有办法想出答案，也许只有程侃能给他一个确定的回答。

通道的尽头果然被封闭了，而当沙左看到用来封闭通道的合金材料时，确定这个通道被封闭的时间不会太长，这种合金是新材料，as投入使用也就几十年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