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穗脱口道：&ldo;难怪呢，卓然做了这么多，你都看不上人家。

&rdo;

话音落下，郑穗才意识到她提了不该提的，她看了两眼程息的神色，她面上倒不见异样，郑穗这才放了心。

晚餐结束时，陈观先去柜台结账。

程息同郑穗聊着话，突然身后响起一道声音：&ldo;程息。

&rdo;

程息回头，卓然正站在几步远的地方。

郑穗心里暗叫不好，怎么这也能碰上。

卓然抬脚走过来，道：&ldo;和郑穗出来吃饭呢?&rdo;

程息正欲开口，余光瞧见结完账回来的陈观，她面色微变，不轻不重地嗯了声。

卓然也察觉到程息的异样，他顺着她的视线偏头看了眼，只见身后走来一个男人，男人身材挺拔，面容硬朗清隽，在这餐厅里，倒是吸引了不少目光。

程息上前几步，挽住陈观的手：&ldo;结好了?&rdo;

陈观点点头，察觉到对面男人的打量的目光，他若无其事地抬手揉了下她的脑袋，问：&ldo;碰上朋友了?&rdo;

他话音刚落，就听对面的男人发出一声嗤笑。

他抬眼。

卓然笑了下，睨见程息眼里的紧张，卓然莫名几分不爽，他抬手指了指程息，不疾不徐道：&ldo;我是她前男友。

&rdo;

闻言，陈观眉目未动，并未理会他。

程息脸色微白：&rdo;卓然。

&rdo;

她攥着他手臂的手指不自觉紧了几分，陈观抬手覆在她的手背上，微微拍了两下，温声道：&ldo;没事。

&rdo;

陈观的性子向来不爱与人挑衅，他早已过了那种年少轻狂的年龄。

这位先生打着什么主意，他心里也清楚，面上温和：&ldo;只是前男友而已，卓先生，要是没别的事的话，我们就先走了。

&rdo;

郑穗适时出声：&ldo;哎，我赶着回去呢，咱们走吧。

&rdo;

卓然看着程息远去背影，低眸自嘲地笑了。

他和程息交往半年，她待他一直很温和，除了温和外，就没再她眼里瞧过别的情绪。

刚刚他可是清清楚楚瞧见她眼里对他的警惕和戒备，卓然心里不舒坦，他掏出了烟盒，有服务员见状，走过来：&ldo;抱歉，先生，这里不允许抽烟。

&rdo;

……

陈观先把郑穗送回家，车子开出小区。

路上，遇到红灯。

陈观摇下了点车窗，摸出烟盒，拿了根烟衔在嘴里。

程息看了他几眼，犹豫许久，才慢慢吞吞道：&ldo;你生气了?&rdo;

陈观偏头看她：&ldo;生什么气?&rdo;

程息没作声。

陈观笑：&ldo;就刚才那事?&rdo;

程息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