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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下心来替谢渝剜去坏肉。
傅宁榕的眼泪大滴大滴往下掉落,各种各样的伤药撒上伤口,纱布被鲜血浸湿一片,每帮他清理一下眼中的心疼就显露无疑,抽泣声就一下比一下还重。
额头上满是汗珠,骨节被被自己攥得发白。
紧张的手都在抖,直到谢渝的伤口止住了血,傅宁榕才暂时停止了哭泣。
不想谢渝有事,唯愿他一生平安顺遂。
如若真的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她这辈子都会恨死自己的。
寸步不离的守在谢渝身边,时不时替他擦去额间的薄汗。
内心祈祷着谢渝千万千万不能有事,可天有不测风云,即使这样,令她意想不到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眉头紧皱着,脸上出现难耐的神色。
没过多久,谢渝身上开始发汗。
身上滚烫,流出的汗却尽是冷汗。
傅宁榕伸手去碰他的额,扒开他的领子又去触他的颈,手下的触感让她心中猛地一坠,怎么回事?怎么会这么烫?谢渝整个人看起来虚弱极了。
与此同时,呓语从他口中泄出,一会说冷,一会又说热,就连睫毛也不安的颤动着,模糊不清地对傅宁榕说疼说难受。
也不知是因为什么原因被蒸得满面通红。
总之他的反应告诉傅宁榕并没有这么简单。
一时间傅宁榕也手足无措。
俯身到谢渝身旁想去安慰安慰他,却未曾想到会被青年猝不及防拽上一把,整个人都跌到了他的身上。
“唔……”
男人被坐得闷哼一声。
不过不再像之前那样痛苦,在触碰到她的一刻,他的眉头渐敛了下去,手也将她扣得更紧,难耐的痛苦意味打了个转儿,忽地变成了别的。
伤口上是带着毒药的。
半分阴毒,半分阳热,是有那么一种药如同这样难解。
毒素虽然渐消,但另外半分余毒却融入筋脉中,随着时间的流逝反倒催生别样反应。
这才是最难解的一环。
如若放任不管,怕是气火攻心,迟早会伤到心脉。
她突然明白了什么。
怕牵扯到谢渝伤口,傅宁榕也不敢大力推阻,只得试探性推推他,“谢渝你还好吗?还能听得见我说话吗?”
不知他哪里来得那么大力气。
所有的一切全凭着最后一点自我意识。
“阿榕,阿榕……”
傅宁榕推开一点他又继续靠上去,声音带着些沙哑感,唇瓣开开合合,贴上去唤着她的名字,闷声说他好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