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姐姐！

&rdo;顾望极的怒吼唤回了他的神智，似是被烈火灼烧般，他顿时放开手，控制不住地颤动起来。

顾清浅压抑不住地一咳，血从口中涌出，摇晃着跪下，只盯着左无陵，&ldo;你……入……魔了？&rdo;

&ldo;呵。

&rdo;联系之前种种，顾清浅了然一笑，胸前的伤口大片大片的红色，&ldo;原来如此。

&rdo;

左无陵只觉得眼前如梦一般，喃喃自语，&ldo;不可能的……你一定是装给我看的……你法力……高强……你是狐族里最强大的……&rdo;

似是头痛欲裂，他砸着头，几下，再几下，&ldo;我怎么可能伤到你？！

&rdo;

顾清浅只是笑，朝着无措的乔初云，眼神慢慢没了焦距，&ldo;初云……你……是个好姑娘……&rdo;

&ldo;顾望极，是我……最重要的……亲人……以后……就拜托你……&rdo;

言未尽，她缓缓落下祥云，直直坠落。

顾望极急追而去，终是慢了一步，眼前一道凌厉的身形闪过，顾清浅被左无陵接在怀里。

左无陵感受到怀中愈发微弱的气息，立刻探上她的脉门，溘然一怔，&ldo;法力呢？你的法力呢？！

&rdo;

顾清浅努力凝神望着左无陵，对视，眸中竟是往常般玩笑的意味，&ldo;都……用来……炼药……了。

&rdo;

&ldo;……&rdo;左无陵半晌没反应，眼底的绝望翻天覆地般涌上来，&ldo;为什么？&rdo;为什么到这一刻还要这样对他……

眸中的血气更加深重，左无陵恍若死寂。

顾清浅感觉眼前越来越模糊，听觉也糊涂起来，她认为左无陵问的问题太傻，她都懒得回答。

她自顾自说，&ldo;我……怎……料得到……你也……&rdo;

顾清浅的身躯慢慢淡去，随风消散开。

左无陵感觉怀中愈发轻了，惧极反笑，&ldo;呵。

果然……&rdo;

顾清浅，你总是不把他看进眼里，又怎能放在心上，自然发现不了……那只小凤凰，在一眨眼的光阴里，早就不是当初的模样了。

顾望极眼睁睁看着顾清浅越来越淡，身心俱裂，僵直着往她冲去，正要碰上，眼前一阵汹涌的光芒闪过，强大的力量扑面而来，逼着他退去。

随着顾清浅的消失，一股神力从左无陵的身上爆发出来，直冲云霄，惊动四界。

顾望极错愕，竟是神力？

左无陵愣愣地看着顾清浅，失心般自语。

&ldo;原来当年你给我封印的，是这股力量啊……&rdo;

&ldo;一半神力，一半魔力，半神半魔……&rdo;

&ldo;哈哈……这样的我，到底算什么呢……&rdo;

好像多说几句，顾清浅就会重新站起来回应他一样，左无陵凝噎，最后只能说给自己听。

&ldo;留着这样的我，你怎么忍心……&rdo;

第21章第21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