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柏直接给了答案：&ldo;您看人家乔静桐，为了能够在时尤神尊座下侍奉，已经在这跪了快一月了，现在还挺在这里；您倒好，也只敢在下头远远看着，不是没出息？！

&rdo;

&ldo;……&rdo;什么时候的事？怎么连你都知道了？顾清浅眨眨眼，却没问出声。

白柏审视她，开口：&ldo;五界早已传遍了，难道东极会不知道？！

&rdo;

话落，把顾清浅又往前带。

凑近了，顾清浅才看清乔静桐清冷如往常般的面庞，那淡然的侧颜恍惚间有些当初左无陵的影子。

顾清浅心头一叹，莫名地惆怅起来。

白柏似乎还想说些什么，突然顿住，竟是虚子意从里头走了出来，踱步到乔静桐边上。

虚子意一眼掠过一旁的顾清浅及白柏，微俯着身子，神色柔和，说的却是：&ldo;仙子这般姿态，是要胁迫神尊答应？&rdo;

乔静桐浑身一震，惊慌地都没顾上查探虚子意的神色，连忙埋首：&ldo;小仙怎敢？！

只是一直敬慕神尊，希望能够近前侍奉，绝无妄心，请上神明察……&rdo;

&ldo;那就离开这里吧，神尊并不需要。

&rdo;

乔静桐怔住，她恍惚几瞬，似乎才明白过来，自己做了件多余的事情，可是若不去尝试，那么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虚子意看她神色变换，言尽于此，起身，仿佛才看到站在不远处的两人。

顾清浅看不懂他神色中不可明说的复杂，白柏却几步凑了上去，敷衍般行了礼。

&ldo;小仙敢问木虚上神，是否听过白梓这个名字？&rdo;

&ldo;……&rdo;

&ldo;上神有所不知，小仙初有记忆开始，便是在落荒地长大，小仙的母亲名唤白梓，常常对着一幅画像出神，那幅画像上的人与上神极为相似，所以……&rdo;

&ldo;我不认识这个人。

&rdo;

白柏一顿，接着道：&ldo;上神可否仔细想想，母亲唤画里的人为子意，恰是您归位前的名号，小仙想着……&rdo;

&ldo;不认识。

&rdo;

白柏神色一抽，有些咬牙切齿：&ldo;上神能否让小仙把话说完。

&rdo;

&ldo;……&rdo;

白柏默默地从袖中拿出一幅小像，上头几笔浓重的黑墨，一名可以模糊辨认出面貌的男子，黑发散乱，眉目狰狞，如画虾画爪，让人不禁感慨画出这幅作品的人该是怎样的鬼斧神工。

顾清浅轻轻一瞄，震惊地看了看虚子意，觉得白柏能得出&ldo;极为相似&rdo;的结论，实在是细思极恐。

那么近的虚子意自然也是看见了，可是竟没有生气，他把画像接过，竟细细看起来，目光微灼，似是极为欣赏。

白柏满脸期待地望着他。

谁知上神把画一收，转头就安安静静回去了。

白柏估计也被震动得不轻，连拦着都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