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沙没有马上说话，回头看看正在低头写字的姚露，本不想说，但看见对面不肯认输的肖冰，还是决定说出来：&ldo;我怀疑的人就是姚士成，姚叔叔。

&rdo;

姚露听见后，马上站了起来，激动的冲了过去，质问道：&ldo;你凭什么怀疑我父亲?&rdo;

肖冰赶紧把姚露拉住，罗沙说出&ldo;姚士成&rdo;这个名字的时候，她虽然惊讶但却并不奇怪。

因为在普通人眼里，尤其是像罗沙这样的公安人员眼里，姚士成身上的确有很多东西说不清楚，包括他的过去和他在李雷以及其他特务问题上的参与。

肖冰知道，他不是不想说，而是不能说，因为他的任务还没有完成，也许永远也没有完成的这一天。

肖冰能够理解他，但是除了在别人怀疑他的时候想办法转移视线之外，她什么也不能做。

&ldo;我凭什么不能怀疑他，难道他的疑点还少吗?&rdo;罗沙说着说着就有些激动了，&ldo;从一开始我们抓住龚伟，他什么都不肯承认，可是江局长带着姚叔叔进去了一趟，龚伟就把什么都交代了，这是为什么?那天他们在看守室里说了什么，江局长从来都没有告诉过我们，难道这不是疑点吗?&rdo;

&ldo;就算是疑点，要不是局长让我爸爸来帮忙，恐怕龚伟现在还不会交代问题呢。

&rdo;姚露不服气地地反驳道。

&ldo;那为什么不能告诉我们?还有，上次敌人要炸电厂的事情，他是怎么知道的?如果他没有和特务有联系，会得到那么准确的情报吗?&rdo;

&ldo;那个情报是我传出来的。

&rdo;一直没有说话的肖冰突然开口道，声音非常平静，抬头看见罗沙和姚露一脸惊讶的看着她，于是继续道，&ldo;姚叔叔是我的特殊联络人，当然我还有一个紧急联络点-----吴记杂货铺，但自从我和李雨香在公园里接头失败之后，我就放弃了那里，依靠阿亮直接和姚叔叔取得联系。

我能告诉你们的只有这么多，其他的我就不能再说了，你们也不要问了。

&rdo;

&ldo;我听说过许多姚叔叔在解放前的传言，能不能告诉我是真是假?&rdo;罗沙继续求证。

&ldo;不错，那些传言都是真的，那些事情姚叔叔也都做过，但是事情不是你们想象的那么简单，姚叔叔的确不是一个普通的人，保护他的身份是我的任务，我不能说太多。

但是请你相信我，姚叔叔不是我们的敌人。

&rdo;

&ldo;我凭什么相信你?&rdo;罗沙再次质问道，他想了解更多的东西，他知道肖冰是他们中间惟一了解姚士成的人，只有她才能告诉他所有的秘密。

肖冰觉得自己真的不能再说了，低下头，从罗沙身边绕回自己的座位上，坐下，开始整理自己借来的档案。

罗沙看到她竟然对自己的问题毫无反应，很是生气，正准备接着说话，旁边的电话响了起来，他于是接了起来：&ldo;您好，这里是公安局侦察队……什么……怎么回事，你说清楚点……喂?喂?喂?&rdo;罗沙听见对方的话筒碰到柜子上的声音，他知道那人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