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晨三点，夜已经深了。

电话一声未响完，就被楼诀接起。

“还没睡？”

太子爷的声音很诧异。

“嗯，等你。”

楼诀站在客厅，盯着窗外的钢铁都市。

“……”

太子爷愣了一下，奇怪的感觉浮上心头，就像那天楼诀在办公室给他剥柿子皮，看着他的眼神，很深，就像深渊。

“哦哦。”

太子爷也不知道为什么哦了两声，反正心里就是一慌，“你在综合管理局有熟人吗？”

“要查什么？”

楼诀嘴角微微一勾，笑意极浅极浅，他本来就是表情不多的人。

“蛇男。”

太子爷。

“好。”

楼诀点头。

人是人他妈生的，妖是妖他妈生的。

这两年人妖两族混居越发常见，为了方便管理，也为了保护人族，综合管理局有专门的户籍部门，三界各族若要在人间行走，都要在管理局办理居住证。

居住证非常重要，不管是买房还是小孩上学都要用到，大多数妖没资格都要走后门弄到，蛇男是某平台的伪娘男主播，还是小有名气的那种，太子爷相信蛇男一定在管理局办过居住证。

管理局的居住证跟人族的没两样，身份户籍住址都登记在册。

***

水晶宫非正常商业纠纷公司。

哐当一声，聂无双被周飞扔在地上。

这一声疼的厉害，聂无双却一动不动，似乎还在昏迷当中。

太子爷并不敢小瞧这位南方鬼帝手下第一大将，在袖子里摸了摸，摸出一根以前扎头发的五彩绳结，随手一扔，绳结瞬间爆涨数十倍，聂无双猛然醒过来，想往门口跑却已经来不及，被绳结捆的结结实实。

在公司打地铺的熊猫猫这才慢悠悠的醒来，看见聂无双吓了一跳，“哪呵来的猪儿虫，吓死老子了……”

熊猫猫老家是四川呢，虽然少小离家，一口四川话却也正宗，以前在动物园上班周围的人都说普通话，它就跟着说，到了水晶宫开始看生活麻辣烫，一口乡音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