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子目瞪口呆，他怎么也想不到牛双全会提出这样荒唐地要求，连忙拒绝：&ldo;你越来越过分了，我凭什么叫你爸爸，我要出去了。

&rdo;说着，便要离开。

不想这时的牛双全竟真的像疯了一般，猛地扑过去抓住春子的手，央求道：&ldo;爸求你了。

&rdo;春子哪里听得进去，用力一甩，将牛双全甩回床上，头正好撞在墙壁上发出&ldo;砰&rdo;的一声，差点没昏过去。

&ldo;春子，你怎么能这样对待你的爸爸。

&rdo;牛芳玲心疼地扶住父亲的头，瞪着春子，少顷，她又一摸嘴巴，发现自己失言了。

&ldo;你说什么?连你也说他是我爸爸?&rdo;从牛芳玲口中说出这话，引起了春子的重视。

&ldo;我，我……&rdo;牛芳玲一时语塞。

&ldo;这到底是怎么回事?&rdo;春子吼道。

牛芳玲吓了一跳，不得不说：&ldo;你，你是爸爸的亲儿子，我的亲弟弟。

&rdo;

&ldo;啊……&rdo;春子呆了，随后大叫：&ldo;你胡说八道!&rdo;

&ldo;我没有胡说，这都是真的。

&rdo;牛芳玲望着奄奄一息的父亲，哭着对怒气冲冲的春子说：&ldo;我也不希望这是真的，要不然，我早已是你的妻子了，可命运偏偏要这样捉弄我，让我永远永远只能做你的姐姐。

&rdo;

牛芳玲这么一说，春子不得不信了。

想当初，牛芳玲一心想嫁给他，却在回到家中后瞬间改变了主意，除非她突然知道了他是自己的弟弟，否则决没有任何力量能那么快让牛芳玲放弃嫁给他的决心。

想到这，春子禁不住打了个寒颤，牛双全只是和自己母亲有奸情，怎么可能是自己的亲生父亲?

&ldo;不，这不是真的，你们骗我……&rdo;春子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转身跑出了病房。

牛双全见状，不能控制自己的感情，头脑嗡嗡作响，顿时昏了过去。

惊慌失措的牛芳玲吓得大哭，守在门外的母子闻讯，连忙叫来医生进行救治。

几天后，牛双全终究还是抵挡不住病魔的侵袭，含恨而去。

只不过在临死前，他拗不过春子的再三追问，道出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ldo;我曾答应过你的妈妈，一辈子保守这个秘密，可是，可是我却没有做到，我对不起她。

&rdo;牛双全老泪纵横，他向春子断断续续地回忆起了那30多年前的往事‐‐

1973年的冬季，正值壮年的牛双全参加了全乡组织的水利冬修劳动。

当时十里八村的数千农民同修一座大堤，场面极为壮观。

牛双全人高马大，挑起土来箭步如飞，让人好不羡幕，尤其是那些身单力薄的妇女，简直把他当作心中的英雄。

牛双全也有些得意，故意在妇女身边穿来穿去。

可是乐极生悲，牛双全挑了满满一担土欲超越前面的几个妇人时，挂在扁担一头的钩子上的绳索突然断了，装满土的簸箕掉在地上，扁担则顺势跃起打在旁边一个女子的前胸，只听&ldo;唉哟&rdo;一声，那女子按着胸部蹲下身去。

牛双全吓呆了，旁边几人连忙放下担子，过来观察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