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嗯。”

刘挽说，“早点睡觉，按时吃饭。”

&esp;&esp;向北诗：“嗯嗯嗯嗯！”

&esp;&esp;她答应得飞快，电话也挂得飞快。

&esp;&esp;过了会儿，大概是回到宿舍里去了，她的消息又一条接着一条地弹出来。

&esp;&esp;时节已经到了深秋。

&esp;&esp;刘挽朝着手心里呼了口气，蹲在操场边上跟她发消息。

&esp;&esp;明明说的都是一些非常普通的事情，甚至会聊一些很没有营养的话题。

&esp;&esp;可他的嘴角就是不受控制一般翘得老高，压都压不住。

&esp;&esp;

&esp;&esp;“404老师，404老师。”

对面的人招了招手，“怎么了？是不是熬夜太久了？”

&esp;&esp;向北诗懵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esp;&esp;她抬眼看了看自己面前的助手小禄，摇了摇头：“不好意思，刚刚发了会儿呆，怎么了？”

&esp;&esp;“主编说您新故事大纲的这个地方要稍作修改。”

小禄指了指面前的一叠纸，“主人公早恋，周围的人必须是抵制的态度啊，怎么能都夸他们牛逼呢？”

&esp;&esp;向北诗翻了个白眼：“我的故事不是一直都这个风格？我的主角别说早恋，就是早婚早育未婚生子，那也必须牛逼。”

&esp;&esp;小禄：“……”

&esp;&esp;小禄苦恼地揉了揉自己的短发，小声说：“404老师，现在审核很严的，您也知道，现在限制书号，本来出版的机会就很少……”

&esp;&esp;小禄说着说着，先叹了口气：“这样不能出版，杂志社会把出单行本的机会让给明谋老师的。”

&esp;&esp;向北诗毫不在意：“给她就给她呗，明谋老师也牛逼。”

&esp;&esp;小禄：“……”

&esp;&esp;向北诗说了两句，自己又觉得有意思，忍不住先笑起来。

&esp;&esp;她以前也会骂一骂脏话，但大体上还是个仙女。

&esp;&esp;后来步入了成年人的世界，跟新认识的大学同学一起去唱歌蹦迪，又被刘挽宠得没边，整个人都更锋利了。

&esp;&esp;以前是坚强又温柔的仙女，现在可能就只是个刻薄刁钻的老太婆吧。

&esp;&esp;向北诗叹了口气，挥挥手说：“算了算了，我改一改，大家表面上说他们早恋不好，背地里夸牛逼，行吧？”

&esp;&esp;小禄：“这个……”

&esp;&esp;男孩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结结巴巴说：“那我再问问主编。”

&esp;&esp;向北诗也不为难他：“去吧，问完再来告诉我，我先去补个觉。”

&esp;&esp;小禄点点头。

&esp;&esp;她长长地打了个呵欠，转身去睡了。

&esp;&esp;昏昏沉沉的，梦里又出现了刘挽的脸。

&esp;&esp;这次倒是个真真切切的噩梦了。

&esp;&esp;梦里的画面零碎又跳跃，是她上了大学以后，跟刘挽为数不多的几次见面。

&esp;&esp;她玩心重，跟宿舍里几个小姐妹到处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