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咕噜全部塞到了钟粒的课桌底下，钟粒看着三明治，眼眶微微有些泛红。

“谢谢你。”

看起来是真的有些饿了，反正那点早餐，钟粒是吃的干干净净，半点都没有剩下。

虽然最后还是没有弄清楚早餐是谁送的，但好在没有半点浪费。

今天陆续到的比较早，校服依旧不好好穿，随意的披在肩膀上，脸上的创可贴倒是依旧贴的稳固，进门就看到捧着书本正在专门学习的姜之芒。

英语课本遮盖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了一双圆溜溜的眼睛。

一抬眼就看到陆续，眼睛瞬间就弯成月牙，弯弯的月牙，裹着蜜糖一样，心情好到了极点。

极为高兴的样子。

陆续扫了一眼课桌，空空如也。

他没有回应什么，只不过慢悠悠的荡到了姜之芒……旁边徐维的课桌上。

徐维揉着眼，“续哥，你来了啊，不是说今天不来上课么。”

陆续不动声色的扫了一眼姜之芒，在竖起来的英语课本底下，居然还放着一张数学试卷。

挂羊头卖狗肉，这家伙一直都在专心的研究她的奥数题呢，那绞尽脑汁，咬着笔头的模样。

陆续淡淡笑，“上学挺好，顺路就过来了。”

徐维：“……？”

这一瞬间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逃课成家常便饭的续哥，会有一天说出上学还挺好的这句话？

“续哥你今天心情很不错阿。”

“一般。”

陆续敲了敲桌面，又看了一眼那边的姜之芒。

她已经完全沉浸在奥数题中无法自拔。

一副完全不知道怎么下手的样子。

陆续撑了个懒腰，回到了座位上。

姜之芒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还是有点成果的，一个早读的时间，她硬生生终于又解决了一道奥数题。

本来还挺高兴，但看着还剩下八道题的空白，一下子又落到了地狱。

一条鱼为什么要学数学？这也太难了。

姜之芒觉得自己要开始琢磨一点别的大事，怎么搞钱！

早上她顺路一块跟姜甚来的。

姜甚那冷冰冰的气场，仿佛她是什么毒药一样，一个字都没跟她说，只跟夏晓星说话。

两个人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一路来都还在热情的讨论着题目，怎么个解法怎么个难题。

夏晓星一边讨论，还一边用眼看姜之芒，仿佛是在炫耀什么。

姜之芒：“……”

完全看不懂夏晓星有什么炫耀的，一天到晚做题，看起来就好惨。

她深深地、同情的回看了一眼，倒把夏晓星自己都看愣了。

姜之芒想了想在车里的时候，又想了想现在，再一次深深的叹了口气，忽然觉得自己也没有比夏晓星好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