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白在凯悦大楼里按下电梯按钮的时候这样想。

站在透明的落地窗户前，程白需要仰头看才能看见以前办公室的玻璃窗，她站在那里许久许久，沉默的像是一尊雕像。

&ldo;程律师，很怀念以前的办公室吗？&rdo;后面一个声音响起，走来一个穿着包臀裙的职业女性，是程白以前的助理bea，看来她遵守了诺言跟随了程白。

&ldo;你呢，会不会怀念以前的大包间小工位？&rdo;程白回首看着她。

&ldo;我怀念的是和程律师一起工作的日子，有程律师这样的人当我的老板，我才觉得心里踏实。

对面的那群人不知道在投票赶走的你的时候，其实是赶走了一个律所的灵魂。

&rdo;

&ldo;你这样奉承我我可不受用。

&rdo;程白平静凝视对面的大楼，&ldo;毕竟对面还有罗坤在，他可以将律所经营的很好，你如果继续呆下去也是大有前途的。

&rdo;

&ldo;但我的良心会不安。

&rdo;bea说。

&ldo;你是看在我开给你的工资上觉得良心不安吧？我记得你的孩子都要上学了，学费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如果我告诉你我这边的工资不能达到之前允诺你的，你还会留下吗？&rdo;程白一本正经地问。

哪知道bea一声不吭地转身就朝着大门去。

程白：&ldo;……&rdo;

bea却在大门处停下，随手掏出一个卷尺开始量尺寸，比划着室内在脑海里设想说，&ldo;程律师，我建议你的大书柜放在这里……之前在xx家具城我已经替您看好了定制了下来，估计下午就能送到。

&rdo;

程白：&ldo;……多谢。

&rdo;

有bea在，几乎连软装费都可以省了，bea这个超级妈妈对精打细算有着独到的见解，做事也很细心，是难得的好助理。

有了bea，这间新律所才算是真正上了轨道。

&ldo;bea，我去一趟对面。

&rdo;

&ldo;啊？&rdo;

&ldo;这里交给你了。

&rdo;

bea看着程白离开，心里替她担心。

对面的人投票将程白赶走，现在更因为沈洵的压力对程白恨之入骨，程白现在回去就等于是挑衅，脑袋上还包着绷带呢，难道程白不怕被他们打一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