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不禁背脊发凉。

迈尔斯在进入大楼前提这件事，是因为察觉到他们已被严密监控。

这些话是绝不能在宿舍里说的。

耶格站在总部大楼的后门外，脑海中浮现出一名老兵的身影。

他住在耶格故乡城市郊外的一栋古老的房子里，名叫杰克&iddot;莱利，是一名越战老兵。

他总是坐在门廊里喝罐装啤酒，从未见他从事过任何工作。

在邻居眼中，他不是战场归来的英雄，而只是社会的累赘。

第10章海斯曼报告（9）

在高中听了陆军征兵官的宣讲后，耶格回家途中找到莱利：&ldo;我想参加陆军。

&rdo;

莱利用浑浊的黄色眼睛看着耶格，说：&ldo;想干什么是你的自由。

&rdo;

才不是什么自由，耶格想，而是迫于无奈。

&ldo;不过，&rdo;莱利补充道，&ldo;我只有一句话要对你说，所谓士兵，就是打着保卫国家的名号上战场杀人，越善良的人，越会受到良心的谴责。

&rdo;

十七岁的耶格听不明白。

&ldo;什么意思?&rdo;

&ldo;有的人可以心安理得地伤害别人，有的人却不行。

&rdo;

莱利是哪种人?看看他脚边的空啤酒罐就知道。

难道他正因为太过善良，才成了附近居民的眼中钉?

如果自己屠杀了四十个孩子，会不会变得像莱利一样?

&ldo;米克，&rdo;迈尔斯问日本人，&ldo;你怎么看这次任务?&rdo;

&ldo;我会完成任务。

&rdo;米克说。

他从训练的第一天开始就毫不犹豫地朝人偶射击。

&ldo;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这是我的工作。

不，这是我们的工作。

&rdo;

迈尔斯讥讽道：&ldo;即使是屠杀孩子，你也不在乎?&rdo;

平常毫无表情的米克，此刻脸上浮现出冷笑，仿佛在骂迈尔斯胆小。

迈尔斯勃然变色。

耶格一看情况不妙，立即插话道：&ldo;等等，现在还不能确定我们真的要屠杀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