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他疯了，&rdo;克里斯蒂说，&ldo;他坚持把哈利的死因归咎于我!&rdo;

&ldo;我和哈利先生的死可毫无关联。

&rdo;兰斯基干巴巴地说。

我说：&ldo;我想和你有关系。

我认为哈罗德在这里请求你派两个全副武装的杀手‐‐当然他们现在已经亡故了‐‐去威胁哈利改变主意，不再反对你在巴哈马开赌博娱乐城。

可是欧克斯是个掘老头儿，他打斗起来，丧了命‐‐然后你的两名手下又把现场弄成宗教杀人仪式，混乱事实。

&rdo;

&ldo;黑勒先生，&rdo;兰斯基摇摇头，似乎失望地笑着，&ldo;是你在混乱事实。

&rdo;

&ldo;是吗?&rdo;

&ldo;是的。

如果我想在巴哈马建赌城，哈利&iddot;欧克斯不会阻止我。

&rdo;

我的枪指着他，但是他沉静的眼睛和我一样坚定，而且他说的也和弗来迪&iddot;德&iddot;玛瑞尼在监狱中告诉我的吻合……

&ldo;在这里，赌博是合法的，&rdo;兰斯基说，&ldo;只是由于战争，没人玩了。

法律禁止巴哈马居民赌博，也好。

&rdo;

他可能以为他是在高中讲演有关交通安全的常识，看起来是那么郑重其事。

&ldo;问题是这和旅游业有关。

可是随着战争推进，黑勒先生，这里已无游客可言。

&rdo;

克里斯蒂小心翼翼地、苦涩地说：&ldo;这就意味着根本没必要在巴哈马开赌城。

&rdo;

&ldo;哈罗德说的对，&rdo;兰斯基说，&ldo;战争结束后，开赌城才会被我提上日程……而且即使在那个时候，哈利先生也不会反对我，他还可能会成为委员会的一员，制订赌博的有关条规呢。

是的，他是个有势力的人，但他不操纵海滨大道上的事儿。

他是旁观者，他喜欢站在局外看世界。

&rdo;

&ldo;黑勒，&rdo;克里斯蒂急切地说，&ldo;哈利对在巴哈马建赌城的事从未抱怨过‐‐他甚至根本不再关心巴哈马!他准备去墨西哥城‐‐当然，你知道……&rdo;

&ldo;不管你们说什么，&rdo;我抓住手枪，&ldo;杀死哈利先生的两个人就是你的手下，兰斯基!他们也是死去的守夜人亚瑟那晚看见的两个人!也是几小时前，被我干掉的那两个人!&rdo;

兰斯基现在有点儿慌乱了，他看出我是有备而来。

&ldo;黑勒先生‐‐如果杀死哈利先生的是他们两个，那也不是我指使的，那是他们自己的事。

&rdo;

克里斯蒂在椅子里蜷缩着，好像要缩进椅子里去似的。

我举枪对着他，&ldo;你雇用了他们……你知道他们的事，通过坐在这儿的这个朋友……&rdo;

&ldo;黑勒，&rdo;克里斯蒂绝望地大喊，&ldo;我和哈利的死无关!我喜欢他!&rdo;

&ldo;黑勒先生，&rdo;兰斯基说，他居然站起来，把手放在我的手腕上‐‐不是拿着枪的那只手腕，而是另外一只，&ldo;我是犹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