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乖乖。

&rdo;她演戏似的跌进一张扶手椅里。

&ldo;我是在教堂里认识她的。

她在唱诗班里唱圣诗，这是个小小的唱诗班，奥尔巴尼一切都是小小的。

这班子只有三个歌手，加上这姑娘。

她还弹风琴。

这是个小得好玩的海港，奥尔巴尼‐‐只有三条街、一座教堂和一个镇公所。

干净，可爱，有不少草场、花坛、精美的老房子和老橡树，十足英国风味和十九世纪风光。

这真是别有天地。

&rdo;

&ldo;她是什么人？&rdo;

&ldo;她名叫乌苏拉-科顿，小镇那家银行就是她父亲开的。

她非常可爱，非常大方。

她男人是坦克兵团的军官，在北非。

我们的潜艇有过两次大检修，中间隔开两个月。

这两次只要我有机会上岸，我们每分钟都形影不离。

&rdo;

&ldo;后来呢？&rdo;

拜伦两手一摊，做了个绝望的手势。

&ldo;后来？后来我们就启航了，我就到了这儿。

&rdo;

&ldo;拜伦，我有一点不明白。

出了什么事吗？&rdo;

&ldo;出了什么事吗？&rdo;他愤愤地皱着眉。

&ldo;你是说我有没有扒下她的裤衩？&rdo;

&ldo;唉，你这话说得多难听。

&rdo;

&ldo;天呐！

你，也这样想？每回我回到潜艇，卡塔尔-埃斯特总说：&lso;咦，你有没有扒下她的裤衩？&rso;最后我忍不住说，如果他肯上岸去，暂且抛下自己的艇长身份，我就把乌苏拉问题这笔账跟他彻底算算清。

这样一说，他才罢休。

&rdo;

&ldo;亲爱的，这点关系可大呢‐‐&rdo;

&ldo;听着，我说过她男人在北非打仗。

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这种事真把人折腾死了，不过话说回来，这倒也美滋滋的。

这样使我当时日子好过些。

我永远不会写信给她。

这没意思。

不过天呐，我永远也忘不了乌苏拉。

&rdo;

杰妮丝从椅子里站起来，双手搁在他的肩上，向他凑下身子，一头芳香的金发瀑布似的泻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