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股票增发要泡汤了，如果再戴上顶st的帽子，公司前景不堪设想。

春节将至，年关是老百姓的好日子，是企业的鬼门关，付工程款、发奖金、请客送礼、还贷，事多着呢。

弄不好，职工又会闹上门来，年饭都吃不安稳。

曾在商场中叱咤风云的他，只有举白旗缴枪的份儿。

可陈凯志能轻易败北吗？没过几招就服输认软，算什么男子汉？可郎士群的最后通牒，让他绞尽脑汁，无法应对。

他像拿破仑遭遇滑铁卢，兵败如山倒，就是置之于死地而后生，也颇有点垂死挣扎的意味。

他心又跳开了，身上发燥痒痒，一挠又疼。

他拿起电话，叫梁声马上来办公室一趟，打算发泄一通心里的憋闷。

梁声进到办公室，战战兢兢站在面前，苍白的小脸朝着地，眼睛不时从镜架上扫他一眼，充满畏惧的惶恐，紧闭的嘴角透出几分轻蔑。

他大声问道：&ldo;你这衰仔，把股票亏光了吧？&rdo;

&ldo;董事长，怎么可能呢？真亏光了还好，就省心了。

&rdo;

&ldo;你这臭知识分子，别把阿爷的钱不当钱！

&rdo;

&ldo;当金子也没用，公司问题多，神仙也没招儿。

&rdo;

&ldo;股票现在怎样？&rdo;

&ldo;不太好。

&rdo;

&ldo;我看你就像王小二，什么本事也没有！

&rdo;

&ldo;换张老三也不行，全线下跌，满眼飘绿，听天由命吧！

&rdo;

&ldo;你想办法给我顶住，难道任它跌破净资产？&rdo;

&ldo;爱咋跌咋跌，没钱怎么救市，让人怎么干？学义和团，赤膊上阵也没用。

公司股票问题不少，万一上面查下来，那可吃不了，兜着走。

&rdo;

&ldo;跟你同学做做工作，叫证监委别来查了。

&rdo;

&ldo;好吧，如果新闻界再插手，麻烦就更大了。

&rdo;

&ldo;是啊，是啊！

&rdo;陈凯志说到最后，火也没发出来，本来八哥啄柿子‐‐想挑软的捏，今天遇上只硬核桃，嘴也不结巴，理直气壮的，事还得求他办，陈凯志只能忍忍。

他气已气饱了，亏损多少也懒得问，反正在八位数以上，就是把肚子气炸也没用。

现在家家股票都在跌，大家都能混，自己还怕混不过去？

《改制》五十九（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