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湘婷，你好好考虑清楚，有没有什么想要交代的？”

容沅嗓音有些发懒，然而眼神却锐利得骇人。

被叫出真名的秦湘婷一下子震惊地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容沅，那瞬间，她眼底那深藏的防线溃败了。

“唔唔唔！”

她突然激动地挣扎起来，被堵住的嘴巴也不停地发出呜呜的叫声。

保镖立刻按住她。

“让她说话。”

容沅朝保镖抬了抬手。

“咳咳咳……”

嘴巴里的异物被取走，秦湘婷难受地咳嗽了好几下才勉强喘过气来。

“你……你究竟是谁？”

秦湘婷嘴唇嗫喏着，眼眶有点泪颤颤的红。

容沅嘲讽一笑：“呵，当年把我亲手交给容家换取荣华富贵，如今把钱花完了，就把我这个被利用的人给忘了？”

他的眼神就像利刃，狠狠地凌迟着秦湘婷的内心。

秦湘婷眼里的泪红瞬间决堤：“你真的是……真的是……真的是那个孩子，对，是他，再没有谁的眼睛长得和她那般像了。”

听对方终于提起一点过去相关的事情，容沅懒洋洋的腰身顷刻间挺直起来。

“不，不对，你不应该知道的……他们骗了我，他们说不可能让你查到我的，不……不是，他们也骗了我，他们说不会伤害我，可是他们把我关在了声色场所，任由我被凌辱至今，都不是好人，都不是好人……你是怎么查到我的？！”

秦湘婷一开始有点恍惚，连话都说得有点颠三倒四，最后甚至是歇斯底里地又开始挣扎想要逃脱，保镖死死地将她按住。

看到她这可怜又可恨的模样，容沅半点都同情不起来。

来找秦湘婷之前，他就已经看到了调查资料，这女人多年被关在娱乐场所接客，过得并不好。

天理昭昭疏而不漏，当初拿小孩做交易没想到会被反噬吧。

容沅挑了挑眉：“查到你很难吗？好歹当年也是妇产科的护士，你消失了不代表当年所有人都消失了。”

秦湘婷还真不难查，虽然她的档案被有心人抹掉了，但真实存在过的人怎么可能就真的一点痕迹都不曾留下。

“你查我是想报复我？哈哈哈，你觉得我如今还怕什么报复吗？反正你们容家没一个好人，想怎么对付尽管来吧，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了！”

“不不不，你还是有可以失去的，比如你的五脏六腑，不是还能卖点钱？”

此时此刻，容沅的笑容就像是恶魔。

秦湘婷骇然地瞪大了眼珠子：“你，你个贩卖器官的恶魔！”

“呵，你一个贩卖人口的竟说贩卖器官是恶魔，不觉地可笑？”

“……”

秦湘婷被噎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惊恐地摇着头，不断掉眼泪。

看到对方绝望得差不多了，容沅又抛出和谈的橄榄枝：“或者你多说说当年我母亲的事情，我或许会网开一面。”

秦湘婷泪流满面，忆起往昔，眼底又开始浮现无数的懊悔和愧疚，至于是因为后来遭遇不测后悔了还是真心的都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