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况的视线，他也轻而易举就察觉了，转过头来，笑着挑了下眉：

&ldo;怎么，重新爱上你前夫了?&rdo;

这回没有外人在场，那个之前被含糊掉的自称，他清清楚楚地说了出来。

第9章

&ldo;第一，还没到前夫那地步，就是前男友。

&rdo;

同性结婚法案已经通过几年了，结婚夫夫互相自称前夫倒也不稀奇，林况没在这上面多计较，&ldo;第二，我本来就……&rdo;

这个第二点，让他迟疑了片刻，一时没有说出口。

&ldo;‐‐你本来就没爱过我，哪来的重新?&rdo;反而是楚骁主动接了话。

林况抬起眼睛，两人无声对视了几秒。

&ldo;那你当初究竟为什么跟我在一起?&rdo;楚骁嘲弄一笑，&ldo;不会是纯粹喝多了，想找刺激吧?&rdo;

他虽然这样说，但其实心里清楚林况不是这样的人，因而偏过脸看着林况，眼神平静而直接。

&ldo;……不是。

&rdo;林况果然否认了，他沉默片刻，才显得有些艰难地说，&ldo;一开始，那是个误会……&rdo;

&ldo;误会?&rdo;楚骁直接笑出声了，&ldo;原来是误会?&rdo;

林况嘴角抿成一条直线，说：&ldo;是。

&rdo;

&ldo;行。

&rdo;楚骁半晌才说，&ldo;真行。

&rdo;

他转过脸去，长腿踩在前面一排的椅背下方，手里抓着奶黄包、看都不看地往嘴里送，剧场灯光明昧不定地映在他脸上，有种失真的冷。

两人间彻底沉默下来。

台上的表演热闹而盛大，各种乐器交织的旋律如流水般充溢整个空间，不知道谁弄倒了彩带篮，彩带虽然被匆匆忙忙地拾了回去，抖落出来的薄碎亮片、却开始拥着细屑的尘埃在光晕中虚虚漂浮。

&ldo;我……&rdo;

&ldo;那到底……&rdo;

两个人几乎同时开口，又几乎同时停下了。

林况说：&ldo;还是你先问吧。

&rdo;

楚骁也没有&ldo;谦让&rdo;，直截了当地问：&ldo;那到底是什么误会?&rdo;

林况一副&ldo;果然如此&rdo;的表情，显然是料到了楚骁的问题，但这也并没有让他解释起来更轻松：&ldo;当时，我……&rdo;他微微皱眉，似乎很难措辞，&ldo;我以为……&rdo;

&ldo;学长!&rdo;

气喘吁吁赶过来的是先前的学妹，&ldo;你在这儿，我总算找到你了!文老师听人说你在，想叫你过去，你怎么不接电话呀?&rdo;一口气说完之后她才看见楚骁的脸色，顿时磕巴一秒，&ldo;呃、我，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