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阳的话如同当头棒喝，让张胜祥脑袋里一片空白，半天没反应过来。

半晌，才缓过神来：

&ldo;你是说，这一切是我创造的?&rdo;

&ldo;理论上不是，你提供设定，【它】负责实现。

&rdo;殷阳认真地思考了一下，说出了自己的猜想。

&ldo;【它】是什么?&rdo;这个不知性别的词被用来代指过很多东西，张胜祥只想知道，殷阳这句话里，【它】代指的究竟是什么。

殷阳用一种怜悯的表情看着他，这种表情就像在高楼上看着一个小孩抱着金砖走近混乱的贫民窟一般，充满着看好戏的期待以及对弱小者天然的同情。

&ldo;应该是【自然法则】吧!就像学会使用火对人类进化的巨大影响一样，【自然法则】确立了&lso;通过对新物质的发现与运用，对改变本体是唯一的途径。

&rso;这一点，于是【它】选择了你作为想象力的载体，&rdo;说到这里，看着张胜祥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她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微笑，&ldo;也就是说，【它】会有选择性地实现你的幻想。

&rdo;

当头棒喝!

原来噩梦的源头竟是自己吗?张胜祥难以接受这样一个解释，可想到曾经见过的尹清婉母子，他恐慌了。

那个女人也是这样坚定的告诉自己，是他张胜祥创造了他们!张胜祥只觉得脑袋里一片混乱，回想发生的种种怪事，的确是发生在自己发表了那篇该死的小说《胎音》之后。

如果一切都是因为他的想象，哦，他不敢再想下去了。

悔不当初!

&ldo;就算不是你，这个沿袭了很久的仪式是不会变的，变的只是形式而已。

&rdo;仿佛安慰一般的话语，让张胜祥慢慢冷静下来

&ldo;殷阳，你……他们都是人吗?&rdo;张胜祥只想确认这一点。

&ldo;应该都是吧，那篇小说里尹清婉的孩子你一开始是怎么想的?&rdo;殷阳想了一下，认真地回答道。

&ldo;我没想过，刚开了个头，婷婷就走丢了，后面不是我写的，所以……我不知道。

&rdo;张胜祥努力回想，也忘了当时自己写《胎音》的灵感。

张胜祥把婷婷走失后接到那男人电话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殷阳。

&ldo;果然是哀魇搞的鬼。

你被利用了，他应该把那个叫颜尹的小孩给强化了。

现在还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目的?&rdo;殷阳若有所思的表情显得有些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