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柯景扬是最先发现身边小孩的情绪不对的。

“柯爸爸，我不喜欢拍杂志封面。”

她紧紧地抱住他的手臂，声音瓮瓮的，听上去有点儿可怜。

柯景扬愣了一下，他其实也挺不喜欢的，但他更不想回家继承家业，这样的日子感觉没意思，这么想想的话……好像拍个杂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要不然咱们今天就不拍了吧？”

柯景扬神情犹豫了一下说道。

他之所以犹豫，并不是因为舍不得这个拍摄杂志封面的机会，事实上要不是为了争一口气，不输给陆迟这个家伙，他才不愿意一大早起来拍这个呢……但要是真不拍了，恐怕他们的路大经纪人得当场气死去。

还记得上次他因为一个讨人厌的女模特，一时没忍住脾气把人骂了一通不说，拍摄广告的中途突然决定不拍了，事后付了一大笔违约金，路大经纪人因为这件事，唠唠叨叨了一个月还没完没了，他整个人都快烦透了。

柯景扬想到这，低头看着此刻正抱着他的小女孩头顶软软的发旋，抿直了唇线。

唉，算了，挨骂就挨骂吧，反正他黑历史挺多的，就算一天到晚什么也不做，路大经纪人也得天天唠叨，再说了，拍杂志这种又不用付什么违约金，他还省了一笔钱呢。

柯景扬眉头一挑，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这个破杂志正好我也不想拍了，等会儿结束后我带你去吃一家糖水铺子吧，那里的甜品做的特别正宗。”

顾岁岁听到他的话，微微仰起头，一双水汪汪的杏眸清澈明亮，嗓音软软道:“其、其实，不喜欢也是可以先拍完再去吃的。”

小棉花糖虽然年纪小，但她知道工作干不好是要赔钱的，而她和妈妈都木有钱qaq

柯景扬看着小女孩这一本正经要努力工作然后去吃好吃的的表情，心中又想笑又郁闷，感觉自己刚才内心所做的一番建设全都白瞎了。

他掩饰性地轻咳了一声，说道:“既然是这样，那我就勉为其难地陪着你一起拍完吧。”

顾岁岁抿嘴笑了笑，“柯爸爸你真好。”

被小朋友发好人卡的柯景扬耳尖微热，移开了视线。

……什么嘛，他好不好才不用一个小孩子来说呢。

也不知道是有了结束后的糖水铺子做铺垫，休息结束后，开工的摄影师突然发现他们之间氛围的好了许多，一下子有了灵感，让两人多摆了几个动作。

“对对对，就这样。”

“你的眼神可以再温柔一点，动作不要那么僵硬。”

“小朋友多笑一笑，笑起来才好看。”

以他多年的拍摄经验来看，有这样一对高颜值的模特当封面，杂志这一期的销量肯定可以再创新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