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等价交换吧，俞定心想。

他听了程白的家事，虽然是被动的，但结果没差别。

出于礼尚往来，他也确实应该回报一下。

俞定思考的时间有些久，但程白竟一点也不着急，也看不出丝毫忐忑，似乎料定了俞定会乖乖交代。

果然，片刻后，俞定说：&ldo;我初中是在附中的初中部读的，&rdo;

程白点点头，其实他不知道。

俞定：&ldo;初一的时候我有个关系挺不错的朋友，叫陈智宇。

&rdo;

程白闻言几不可见的轻蹙了一下眉心。

俞定漫无目的地打量着球场，像是在回忆一件颇为久远的事情，但其实也只过去两年多。

&ldo;我初中挺闹的，什么刺激喜欢玩什么。

初二的时候有一次我们两个还有另外一个人，合起伙来把当时的历史老师扔坑里打了。

&rdo;

俞定说的很简略，说完自顾自的先笑了，像是怀念，更像在嘲笑自己当初的愚蠢。

程白知道还有下文，于是问：&ldo;然后呢?&rdo;

&ldo;然后?&rdo;俞定一歪头，似是回味，&ldo;还能怎么然后，当然是被老师发现了。

李诚这个没脑子的把我们名字都喊出来了。

&rdo;

被老师发现的后果能有什么，自然是检讨喊家长一条龙服务。

本来三个人都说好了一起扛着，谁也不卖谁。

也许是陈智宇脸皮没俞定那么厚，在老师家长的连番逼问下把俞定给卖了。

其实俞定原本设想过，要是真要找出一个所谓的带头分子，他也不是不能担着，最多骂两句就完事了，那位老师其实也没受什么伤。

只是那种毫无预兆被好朋友出卖的感觉并不好，至少在当下他无法接受。

最直接的后果就是让俞定再也不瞎管闲事，打架什么的，不管有意还是无意，都被他不自觉抗拒，以免再犯一次错。

俞定说的很简略，但大意程白都明白了：&ldo;所以你和这个叫陈智宇的&rdo;程白思索了一下措辞，最终说，&ldo;没联系了?&rdo;

&ldo;我高中考来了明礼，他还是留在附中。

&rdo;俞定承认了这个事实，&ldo;虽然离得不远，但一直没见过了，不过上学期也不知道脑子进了什么水来找我。

&rdo;

程白勾了勾嘴角，又想起还有一个问题。

&ldo;你们为什么要打那个历史老师?&rdo;

提到这个，俞定还真认真思考了几秒，可回答得照样不正经。

&ldo;为什么打他啊，&rdo;俞定偏了偏头，&ldo;单纯的看他不爽吧。

&rdo;

程白挑了挑眉，显然不太信。

他不认为俞定是那种冲动性格的人，他看不爽的人多了去了，也没见他个个都扔坑里揍了。

&ldo;好吧，&rdo;俞定眯了眯眼，突然问，&ldo;你觉得章柳怎么样?&rdo;

俞定思维跳得有点快，程白想了一下还是说：&ldo;有点烦，不过总体还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