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知枝抿了下唇，还没来得及开口，身上就被披上了一件外套。

虞知枝看见她身旁的摩托车，愣了一下，“是小蓝。”

明蔓拿起旁边的头盔，是虞知枝送她的十八岁生日礼物，她问她：“走吗？”

虞知枝点了下头，明蔓将手里的头盔戴在她的头上，扣好调节带。

两人上车，有记者堵上来，直接怼到了明蔓面前，问她，她们是什么关系。

明蔓脚踩油门，淡淡飘下一句：“我来接我的老婆。”

说完，油门一加，摩托车冲出人群，在漆黑的夜里消失不见。

虞知枝抱住她的腰，听见她的话，心里涌起甜蜜，她伸头过去问：“为什么突然就公开了？”

明蔓骑着车，声音飘至空中，带着坚定：“因为，我想光明正大来接你。”

虞知枝笑，偏头睨着她的侧脸，小声在她耳边说：“你好像，从来没有这样叫过我。”

明蔓知道她指的是“老婆”

的称呼，她笑，“你不喜欢？”

虞知枝抿起唇，“也不是，不过我还是更喜欢你叫我姐姐。”

“不怕，我有一辈子的时间。”

迎着风疾驰在公路之上，一如她后来第一次见到小蔓蔓那天一样，漆黑的天空就在前方，这条路没有尽头，她们会这样一直骑下去。

不知骑了多久，明蔓带着她，最后停在了一家婚纱店门口。

虞知枝看着眼前橱窗里的洁白婚纱，一时愣住神，她转头看向明蔓，喊她：“小蔓蔓……”

明蔓替她解开头盔的扣带，笑着说：“我还欠你一场婚礼。”

早在北城圣诞日那日清晨，她们早就已经领了结婚证，仿佛就像是一瞬间做的决定，不是特别的日子，只是一个寻常的清晨，那天下了很大的雪，她陪着小蔓蔓回学校宿舍，拿了身份证和户口本，两人前往民政局，就这样办了结婚证。

谁也没有告诉，只有彼此。

只匆匆忙忙在北城待了两天，她们真正待在一起的时间，连二十四小时都没有。

后来临别的时候，明蔓捧着她的脸庞，告诉她：“我还欠你一场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