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

柳温若故意拖长的尾音颇有撒娇的意味，柳夫人拍了拍她那沓资料“你从小对自己的感□□就迟钝，人家沈司怕是早就喜欢上你了，你呢，那么好的人守在身边不要，偏去找这些莺莺燕燕的。”

柳温若依旧挽着她的手“妈你还说我，沈司还没嫁进来呢，你就护着她了，等她真的和我结婚了，你肯定对她比对我好。”

柳夫人推开她靠在自己肩上的头“行了你，谁有你精。”

柳温若笑了笑也不再撒娇，柳夫人沉默了一会“温若，妈问你件事。”

柳温若偏着头等下文，柳夫人凑到她耳边轻声问“沈司第一次是给了你？”

柳温若点头，柳夫人又问“那你的第一次”

柳温若沉默了一会道“秦梦。”

这句话结束，两个人都沉默了许久，只听见空气里柳温若轻轻说了一句“她说她不介意”

话说到一半又是一阵沉默，柳夫人叹了口气“哪有可能真的不介意的。

两个人在一起自然是想要对方的全部。

她不介意，那是她真的爱你，不愿意让这事成了两个人的隔阂。

你觉着她不介意，是你知道深究起来也没什么结果。

可她心里总会难过的，自己喜欢了那么久的人，护了那么久的人，心甘情愿将自己交了出去，而那个人不是自己。”

柳温若抿着唇，脸色有些苍白。

“妈，我知道你找我来是想说什么了。”

柳夫人说的没错，这个问题她若是不提出来好好和沈司谈谈，以那个人在自己叫着秦梦的名字要了她之后还闷声不吭了那么多年的性子，是断断不会主动提出来的。

婚前，这个问题她们两个确实该好好谈一谈。

“知道了就好，妈知道你心里有数，早点睡。”

柳温若应下，满怀心思地回去了。

沈司早已经洗好了澡躺在床上，笔记本电脑被放在床上，沈司穿着睡裤和背心，半躺半坐地看着电脑屏幕，见她回来，立刻起身握住了她的手“脸色怎么这么不好看呢？你生气了？你知道的，那些人我都没碰过的，我心里只有你一个，我”

柳温若做了个制止的手势，眼里泛起水汽来，沈司的心里想着的都是她的心思，她的情绪，却不想着这段感情里自己受了多少委屈，咽下了多少苦。

“我没生气，也没吃醋。

来，坐下，我们谈谈。”

柳温若说得一本正经，沈司乖乖跟着她坐在床边，柳温若酝酿了许久，才将那个话题说出了口“我的第一次给了秦梦，而且我用那样的方式要了你”

沈司愣住了，心里虽然依旧会有些不舒服，却装傻充愣，这个话题她并不想谈“我知道，提这个做什么？不早了我们睡吧。”